「你對這些屍塊很渴望!」白闕的聲音低沉肅冷,冒著白煙的雙目盯緊玄盤。
墨戮哈哈大笑,道:「不愧是蓮臺寶座上的奇人,比玄盤更快感知這些零碎的古怪。可惜你沒有機會再見天主,不然也是馭命天一傳奇戰尊!」
玄盤眉頭皺起,他知道墨戮是在刻意貶低他,但蓮臺寶座這個詞,更讓他心生詫異。
白闕對墨戮的誇獎毫不在意,又沉聲問墨戮,「這是什麼?你為什麼還不毀了它們?他能給玄盤帶來無盡力量!」
「哦?」墨戮收起了笑容,嘆道:「怪不得玄盤你要讓我離開,你竟然還能吞噬屬於無相魔的屍塊!厲害厲害!但有這天主血幕,你什麼也得不到!」
「天主血幕?」
玄盤和白闕都在咂摸這個詞的意思,但凡是和天主沾點邊的東西,都不是他們可輕易揣摩。
不等他倆想明白,墨戮又舉起手中的天主之心,對著玄盤炫耀似的晃了晃,「這是天主的心臟,專鎮馭命天一切邪魅!你這借屍修行的傢伙,正在此寶震懾之下。」
玄盤面皮微抽,冷哼了一聲。他的目光又向殿外掃去,揣測墨戮是如何先他一步回到了無相魔殿,自己看到的墨戮究竟是真是假。
從積屍地外分身的辨識來看,血幕內的墨戮也是真實。
「踏!」白闕又向前邁進一步。
玄盤忙側身,同時觀察墨戮與白闕二人。
「站住!退出此殿,不然我先要你命!」玄盤厲聲威嚇白闕。
白闕森森冷笑,都已經走入無相魔殿,他當然不會再退出去。尤其是玄盤已經對他動手,不是白闕剛才不想招惹是非的時候,又怎會把玄盤的威脅放在心上。
仍是一步步走近石臺,白闕不屑笑道:「你很強,但就算你能全力施展又怎樣?我只憑這件硬鎧,就足以支撐幾個時辰!你可有幾個時辰的時間專心對付我?而且你還中了我的蛇毒,力量已經大打折扣,還是你先去逃命為好。呵呵!」
玄盤暗怒,心中急速盤算該如何破解眼前困局。若真讓白闕和墨戮毀去了所有屍塊,那他一切打算都將成空。
「唰!」
玄盤抽出一根骨棒,雙手平端擋在了白闕的前路上,但他依然不敢背對墨戮,那白森森的天主之心是比白闕更具威脅的大殺器。
「最後一次警告!你若再不退出大殿,別怪我趁你無力之危!」玄盤大喝道。
白闕依然不停步,雙目中的蒼白焰火燃得更烈。
「死!」玄盤揮起骨棒便朝白闕砸去。
白闕抬起三叉戟奮力格擋,卻被全力轟擊的玄盤一棒子砸扁在地,又成了一地碎甲。
玄盤雖怒,但對此也無可奈何,
在不能專心對付白闕的情形下,他沒空去琢磨這些碎甲的奧秘和弱點。
玄盤剛動,站在血幕中的墨戮同時動了起來,高舉著天主之心狠狠拍向玄盤背心。
玄盤怒吼一聲回手猛砸,手中白骨棒正中剛鑽出血幕的墨戮,卻駭然發現墨戮被砸成了一片急顫不止的幻影。
玄盤心下大駭,知道又一次被墨戮的幻象騙了,當即想也不想就大喝回劈,已經有隱隱風聲響起在他背後,那絕不是白闕在揮戟,而是真正的墨戮又在偷襲。
但玄盤速度再快也已然不及,墨戮狠狠撞在玄盤身上,天主之心毫不留情正中先前的蛇牙噬咬處。
十幾根細小的血管立時***牙洞,在玄盤體內急速蔓延。
玄盤痛極怒嚎,眼內霎時滿是紅芒。
他竟被墨戮撞飛,全身都貼在了天主血幕上。
白闕更是落井下石,碎甲迅速合體,高舉三叉戟捅在玄盤後腦,將他的頭顱按在天主血幕上狠狠摩擦。
「啊!」
玄盤只覺得自己走到了生命盡頭,用來鎮壓無相魔的大殺器,怎是他一個神力灌體都不完全的界主可擋。
大片肌膚迅速消融,森白的骨頭都露了出來,在血幕中層層化煙。
玄盤再不敢有任何保留,「砰」的一聲炸開了全部軀體。那些曾經融入身體的各大分身一一炸出,向著安全的地方逃去。
而玄盤本尊,則只能在天主之心的鎮壓還有白闕三叉戟的推擠下,繼續在血幕銷蝕下寸寸毀滅。
這一結果大出玄盤意料,他的本意是犧牲一具分身,幫本尊和其他分身全部逃出生天,但結果卻是本尊被天主之心直接釘死,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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