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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的話,臣今年虛度二十二歲。”
張嫣神情上的那絲戚容更加重了,二十二歲,二十二年前,不正是自己剩下太子的時候嗎?燃兒,那個剛剛出生,就被閹黨給戕害了的太子朱慈燃!
張嫣雖然僅僅是見了朱慈燃一面,但是對於自己唯一的孩子,那模樣依舊是歷歷在目,每一次在夢中,都會看到自己的那個孩子,眉心之上,不就是有一顆一模一樣的眉心痣嗎?
張嫣心頭狂跳,難道、難道上蒼冥冥之中,在二十二年後,讓我的太子又回來了?
“那你家鄉何處,父母可還安在?”
張嫣強自壓制著心頭的激動,問道。
朱傑心頭一沉,擦了,怎麼問起這件事情來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秘密,也是最不能讓人碰觸的秘密就是這個啊,誰也不能告訴,不然的話,自己會被直接切片的!
“回太后,微臣自幼父母雙亡,恩師將我撫養成人,據恩師說,恩師看到我的時候,就是在北京城之中,也就是剛剛出生的樣子,身上還帶著血跡,當時都快死透了,恩師大發慈悲之心,將我收留,為我調治身體,我追隨師父一直到二十歲,師父羽化,方才入世……”
張嫣心頭跳的更快了!
這身世、這模樣、這年紀,簡直就是朱慈燃的翻版啊!真的是我的燃兒!
“唉,也許你不知道吧,二十二年前,哀家生下已故太子,也是同你一般大小,如今你已經是一個堂堂的大英雄了,可惜,哀家的燃兒卻是再也看不見了……”
說著話,張嫣眼圈一紅,竟然掉下幾顆珠淚。
朱傑臉色一僵,擦了,這也行?自己可是沒招你啊,皇后娘娘,這特麼的要是傳到崇禎的耳朵裡,自己可是少不了一頓狠批了!
“娘娘,微臣有罪,惹得娘娘傷心,請娘娘降罪!”
朱傑連忙躬身道。
張嫣搖搖頭,勉強笑道:“朱將軍你說的哪裡話,是哀家的不是了,今日設宴款待你,卻因為想起傷心事,掃了興致,實在不該,來,賜酒!”
朱傑連忙謝過,草草的喝了幾杯酒,吃了兩口菜,朱傑感覺越來越彆扭,面對著這個娘娘,感覺比在前敵衝鋒陷陣還要累啊。
“娘娘,臣看您身體有些不適,若是因為款待臣而使得娘娘染恙,那朱傑可是百死莫贖了,臣請告退!”
張嫣點點頭,答道:“既然如此,那哀家也不便挽留了,來人,將錦盒拿來!”
張嫣將一個錦盒遞到了朱傑的手裡,說道:“將軍勞苦功高,哀家也沒有什麼好賞賜的,這柄寶劍在宮中蒙塵已久,就賜予將軍吧。”
朱傑連忙謝恩,接過寶劍,急匆匆的從仁壽殿出來,差點被高高的門檻給半個趔趄!
“嘻嘻,娘娘,這個朱將軍好有趣,竟然慌張成這個樣子……”
一旁的一個親近的侍女捂嘴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