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珫搖搖頭,表示不理解。
“去吧,去了的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姬象隨口說了一句。
沈珫奇怪:“您莫非是知道此人內幕?”
姬象:“不是柳夢寅叫你兄長去的,是萬曆皇帝叫你兄長去呢。”
沈珫張大了嘴巴,稍顯呆滯,更是疑惑不解。
“皇帝召見一個作戲曲的人有什麼用呢?”
姬象神秘一笑:“或許這位皇帝來了興致。”
沈珫則是面露愁容。
一國之主,喜歡戲曲?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那,這是不是有些不好,在下人微言輕,應天國子監的學正也不過是九品官而已,怕是無法與天子說上什麼話了,不知可否請您代在下為陛下進言?”
“南唐後主....”
沈珫話說一半,憂愁之意已盡在不言中。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皇帝要是不務正業,這不是糟了。
姬象倒是尋思,其實現在萬曆皇帝也沒有啥正業,他每天的工作應該就是扒著朝鮮戰報在看,內閣的閣老們又不是死人,能十年不上朝,朝廷還可以正常運轉,甚至官員空缺都不補充,不得不說,萬曆自然還是有點政治手段的。
“不必擔心,這也是萬曆皇帝現在工作的一部分。”
“去就是了,若是害怕被皇帝扣下,不介意的話....可....小提我名。”
“在天子前,我還是有三分薄面的。”
沈珫雖不知道為什麼聽曲寫書也成了工作的一部分,但他也沒有直接詢問,既然這位仙人讓自家兄親放心去,那就只能去了吧。
到了順天,一切應該就都明白了。
至於面子,朝廷內部的一些通知,順著大運河抵達應天,可是要比姬象來到這裡還早。畢竟姬象在中途去了好幾個地方晃盪。
朝廷唯二的仙人層次高手,當然是有這個面子的。
“仙人哥哥,剛剛用的是什麼法術?”
小女孩沈宜修終於找到機會說話了,此時三人已經隱藏在人群之中,而讓沈珫和沈宜修都感到驚訝與怪異的是,不論他們走得多慢,不論他們向哪個方向去走,他們的不遠處,總能出現柳子民的身影。
“小娘子說的是飛劍,還是遁術?”
姬象的手裡揣著金子,這是從銀瓶娘子哪裡拿的,而登仙大會是個好活動,這裡有錢的人是真的不少,金銀首飾滿地都是,金遁之術幾乎是毫無阻礙的使用,非常的順滑。
沒想到十三大遁中,排名倒數第一的金遁,居然也有這種可以隨世應化,處處顯聖的時候。
沈小姑娘的根骨很不錯,或許和她大伯的正氣有關係,自小受到薰陶,於是根骨便生出非凡神異。
或許,沒有受到這應天府中怪異願唸的影響,也是因為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