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思量片刻,遞給她幾瓶傷藥,“藍瓶止血,黃瓶消炎,綠瓶生肌!你且去吧~”
陸離瞅著手裡的瓶瓶罐罐一時無語,“這就行了?”
“只能如此~若是將那姑娘安全帶回,可來此處再行診治。”
知道老頭鐵了心不會跟去救人了,陸離心中微怒卻表示理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人之常情~起碼這老頭還問起病情給了傷藥,算是有心了。
還是趕回去先上了藥保險!陸離揣起藥瓶就走,臨到門口忽聽身後老頭喊道,“欸欸!姑娘!藥錢!藥錢沒給啊!”
陸離一個趔趄差點栽倒,敢情這藥不是送的?這黑心黑肺的老頭!
腳下卻一刻不停,她飛身上了馬才道:“錢什麼錢!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話音剛落,人已騎著白馬飛奔而去。
店內老頭饒有興致瞅著已奔出十米開外的陸離,想到當初在陸府柴房見她奄奄一息的模樣,老大夫不由暗歎,“這姑娘,現下倒是生龍活虎~”
當初他料定這二夫人必定見不得她好,是以偷偷在房內放了幾瓶傷藥,診病之時還故意撒了個謊,說她病入膏肓,時日無多!
想來,二夫人看在人之將死的份上,也不會過分刁難與她。
人說風水輪流轉,現下看來,這陸離小姐,是要苦盡甘來了吧?
奔出醫館的陸離左思右想,覺著光有傷藥還是欠妥,得儘快想法把人給弄回來!
馬車還在那,可光她跟紅兒是搞不定,得找個人去把馬車趕回來!
這頭景羿瞧見陸離剛出了醫館又急著往城外奔,霎時衝著白馬吹了個口哨,陸離騎著馬正想著轍,身下白馬突然狂奔。
“嗯?籲~吁吁!”
“怎麼了這是?!”馬上的陸離突然慌得不行,這趕馬的還沒找,不能就這麼回去!
馬兒呀馬兒!你可別半路尥蹶子啊!
陸離試著控制白馬卻未見成效,白馬仍舊一路疾馳,陸離慌忙中抬頭,便見前方一男子騎著馬背對著她,瞧著年輕力壯的樣子,陸離眼睛一亮,嘿!會騎馬,想必趕車也是會的!
這是誰?瞧這背影有些眼熟!眼看著即將錯過,陸離糾結了會兒突然一拍大腿,“管他是誰!就他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白馬靠近他的那一霎,陸離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那人脖領,稍一用力那人竟輕飄飄落在了身後!
陸離看也沒看就朝身後喊道,“壯士莫慌!小女子只想請壯士去城外幫個小忙!事後必有重謝!”
見後頭沒動靜,陸離暗喜,不說話?那就當你同意了!
白馬馱著兩人一路狂奔而去,向北眼瞅著自家將軍一個眨眼就沒了影,頓時一陣咆哮,“誒?欸?!!”
大庭廣眾之下,他家將軍給人擄走了?!
“將軍!!!”
向北一路循著痕跡撒丫子狂追。
白馬奔出一段路後,漸漸跑得平穩起來。
陸離揉著胸一陣乾嘔,這馬,抽的什麼瘋?巔得她五臟六腑差點兒移位!她稍稍動了動身子,背後傷口一陣疼!
“嘶!痛痛痛!”
陸離痛得齜牙咧嘴~
“咳!”身後之人象徵性咳了咳,示意自己的存在。
陸離這才想起自己剛剛擄了個人,一時有些尷尬,“咳,那什麼,壯士啊,對不住,我有姐妹受了傷被困在荒郊野外,馬車出了點意外暫時動彈不得,小女子是想請壯士去幫忙看看!若有打擾之處,煩請見諒!”
“嗯”身後之人只回了一個字,語氣卻是慣來的冷冰冰。
前面的陸離縮了縮脖子,怎的感覺有些冷?
馬兒沒走幾步,陸離又開始嘮叨,“嘿嘿,瞧著你五大三租的,怎的這麼輕?我竟一隻手也能將你擄了來~”
後頭的人沒有回話,但臉黑了黑。
輕?若不是本將軍自己送上門,那會兒你怕是已經栽倒在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