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夠相信你嗎?”
骨女的眼睛仍舊紅彤彤的,但卻並非是那中血絲瀰漫的猙獰,而是悲傷瀰漫的燻紅。
其聲音也褪去了先前的尖銳,變得柔和。
而她的問詢,大抵也不是在問身前的少年,
是在問自己,
她,還能夠平凡的活著嗎?
“嗯,我與大家都、有過約定。”
這一瞬的遲疑,則是因為荒想起了雪麗,那個從未說過自身願望的妖怪。
不過,她說:
下一次再見時,要呼喚她的真名,這應該也算是約定吧?
‘啪嗒。’
骨刃墜地,有淚水從女子的臉頰滑落。
“我需要做什麼?”
骨女的聲音有些顫抖,甚至還有一絲惶恐置身其內。
畢竟,
那麼美好的未來必然是需要用很大的代價去交換的吧。
“不需要做什麼,只要安靜地站在我的身後,全心全意地信任我,將力量借給我就好。”
“自此,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你的血債都將由我來揹負。”
荒認真地回答道。
語落後是許久的沉寂。
期間,女子那微微顫抖的瞳孔直直地看著身前的少年,似是不太相信這就是作為交換的代價。
直至在確認這就全部要求後,骨女才輕聲回應:
“是。”
“陰陽師大人。”
一柄骨刃印記緩緩隱沒於少年的右手背。
.........
螢螢微光在重新展露的蒼穹下掀起,只不過施術者似乎還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了,小草?”
“已經治療好了哦。”
荒看著身側將小手按捺在自己脖頸處,並仍舊全心全力傾瀉著力量的小妖怪柔聲提醒道。
只不過於之目光裡卻閃爍著一抹疑惑,因為這小丫頭每次出現都是元氣滿滿的害羞模樣,怎麼這一次就有些失了神呢?
“欸!”
“欸!!”
聽到如是提醒的螢草瞬間清醒了過來,聲音也隨之高亢,可愛的小臉上堆砌滿了羞愧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