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識理論:
原人理論點出人類本質與原人同一,但未涉及人類意識如何產生。另一吠陀哲學家對這問題作了重要的補充,說明人類的意識產生於最初的一念。最初一念也是最初的意識,或稱“種識”。《梨俱吠陀》第10卷第129曲《有轉神頌》,第4頌說:
初萌慾念,進入彼內,
斯乃末那,第一種識。
……
吠陀哲學家在這首頌中肯定人類意識產生於精神因素。“慾念”是精神,“彼內”意指胎藏之內,“末那”即意識,“第一種識”謂此意識是識的種子。
種子識者即主觀世界的基礎,一切意識活動或精神現象依之而起。這一觀點後來被引伸到極端的唯識論,認為客觀世界亦是依之而現,並把“慾念”發展為“無明”。原始佛教哲學的十二因緣,大乘佛教的八識系統、數論的二十五諦、吠檀多的無明幻現、四位說和五我說,都是這一理論的發展和系統。
原素理論:
《梨俱吠陀》認為宇宙源於5種物質原素,即地、水、火、風、空。有的吠陀哲學家持“原水說”,即認為宇宙起源於水;有的吠陀哲學家認為水、火等多種原素組合而生萬有,水與自然精力交配形成宇宙“胎藏”,胎在水中經過長期熱力的培養,時至成熟,宇宙萬有便脫胎而出。這是一種樸素唯物主義思想,含有濃厚的浪漫主義意味。在第129曲第6頌中,明確地說:“世界先有,諸天后起”。意指世界是物質,諸天是精神;先有物質,後有精神。這些樸素唯物論思想是吠陀以後的唯物論哲學的濫觴。
辯證思維:
在探索宇宙本原的過程中,吠陀哲學家還觀察到事物時有時無、時生時滅的矛盾現象,看到事物是不斷運動和變化的。同時,他們也看到,事物不僅有矛盾的一面,而且還有統一的一面。吠陀哲學家提出一個“有無統一”的模式:“無既非有,有亦非有”。
這個模式可有兩種解釋:①按邏輯,“有、無”是矛盾;“非有、非無”是對矛盾的否定,從而達到二者的統一。②按本體論,“有、無”是現象,“非有、非無”是本體;“有、無”非實在,在它們復歸於本體時,只有唯一同一,別無二致。這個模式具有一定的辯證法因素。
此外,印度哲學的其他重要理論,如業行、輪迴、解脫、法等,在《梨俱吠陀》中雖然尚未具體形成,但都可以從中找到它們各自的淵源。
梨俱吠陀時代共經歷1120年,BC41203000年。
美索不達米亞文明
美索不達米亞為人類最古老的文化搖籃之一,灌溉農業為其文化發展的主要基礎。曾出現過蘇美爾、阿卡德、巴比倫、亞述等文明。此後又經過波斯、馬其頓、羅馬與奧斯曼等帝國的統治。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其主要部分成為獨立的伊拉克。
希臘語“美索不達米亞”(Mesopotamia),意為“河流之間的土地”,是古代希臘人及其繼承人羅馬人對幼發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流域地區的稱呼。這一地區包括現代伊拉克的全境和敘利亞、土耳其與其相連的部分。我國學術界一般意譯為“兩河流域”,或音譯為美索不達米亞。
發源於土耳其境內亞美尼亞高原的幼發拉底河(全長2600公里)和底格里斯河(全長1850公里),由西北流向東南的波斯灣(古時分別流入海,現匯合為阿拉伯河入海)。在古代西亞,兩河流經的狹長平原河谷地帶成為西亞新月形文明地帶的東翼(西翼是敘利亞、腓尼基、巴勒斯坦和以色列)。它的西面斜邊和敘利亞及阿拉伯沙漠為鄰,東面斜邊以札格羅斯山脈為屏障分隔伊朗高原,北面的陶魯斯山脈和亞美尼亞高原形成它與小亞細亞細亞半島的天然邊境,南面瀕臨波斯灣。
兩河流域的中下游是平坦的沖積土地,巴格達與波斯灣沿岸兩河入海口的海拔高度僅相差10米。緩慢流動的河水帶來大量的沉澱使河床升高,河水經常漫過河堤甚至改變河道。
在猶太人和希臘人的筆下,美索不達米亞是一個人人嚮往的天堂,《聖經》中的伊甸園就在這裡。
不過,在今天的美索不達米亞,氣候和自然條件顯然已經和猶太人和希臘人的描述大相徑庭。這裡氣候乾燥,土壤裸露,沙丘遍野,而且像所有的荒漠地區一樣,降水稀少且溫差較大。絕大部分地區年降雨量在250毫米以下(南部地區在200毫米以下)。土壤幹而堅硬,一年中有8個月不適合農作物生長。比如伊拉克首都巴格達全年降水量為156毫米,六月至九月為零;夏季氣溫高達攝氏49度,而冬季氣溫可下降到攝氏零下9度。即使到傳說中的“伊甸園”庫爾拉去,你也一定會大失所望。如今這裡是一個孤零零的地帶,離河岸不到一公里,除了一種結節荊棘(據說是傳說中的“善惡知識樹”)還存在,映入眼簾的只是荒涼和沙礫。我們似乎很難想象這種比較惡劣的自然條件,在幾千年前會成為人類高階文明的搖籃。
地質學以及環境變遷的研究者們提出了創見性的論斷:在BC40002000年時,美索不達米亞存在著溼潤而不是乾旱的氣候。地理學家拉姆認為,在冰河後期最暖的時段,地中海附近大部分地區是氣候乾旱的,但是,由於這一時期西南季風的擴張和季風雨的滋潤,在北緯34度到35度的美索不達米亞卻存在著溼潤的氣候。
考古學家在這一地區的發掘工作也證實了這一論斷。考古發掘表明,BC40002000年間,由於幾次洪水的泛濫,造成了土層層理上的間斷現象。而且從這些遺址出土的泥版文獻中有關大洪水的記載以及蘇美爾人如何建築堤壩的描述,也是這一時期氣候特別滋潤的有力佐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