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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中最起眼的，就是她的眼眶上，那個因睡眠不足而引起的黑眼圈。

此時的黑眼圈正鼓起來相當大的一部分，就好像是兩團留在眼眶上的蟲繭一般。

不過經她上了點眼妝後，到是看不出來什麼。但如果有人湊近了看，還是可以看見她眼眶的菲紅。

她哭過。

這是張世軒看見徐賢的妝容後的第一反應。

接著他便是有些自責了。

看來真的是玩過火了。

他有些慚愧地想到。

但是他咬咬牙後，又想著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乾脆走到底，於是他又甩甩腦袋不再去想。

但看到她這副可憐模樣他又有些不忍，於是他便忙是衝著已經走到門口，並已經開始換鞋了的徐賢開口道:“小賢……”

但徐賢卻是好似沒聽到一般充耳不聞，只是腳上換鞋的速度變得愈加快了。

見狀，張世軒只好嚥下了卡在喉嚨裡未說出來的話，隨後強自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而電話那邊的李智恩卻是不聽地問著張世軒。

“雅布塞喲，前輩你還在嗎？”

“雅布塞喲？”

而回過神的張世軒趕緊回應道:“在呢在呢，你剛剛說什麼了？”

他之前因為內心思緒萬千、五味雜陳，所以有些沒聽清楚李智恩的話。

“哦，我說前輩你打算怎麼去。”李智恩又是複述了一遍道。

“當然是做公交車去啊，或者地鐵也行啊。”張世軒一邊說著話，一邊默默地注視著正快速換鞋的徐賢。

徐賢一直在用餘光偷瞥著張世軒，所以自然是知道他一直在盯著自己看。不過她也不說話，只是緊抿嘴唇，然後把最後一個蝴蝶結打好後站了起來。

“內。不過什麼時候啊前輩，要不到時候我們電話聯絡？”李智恩的聲音依舊歡快。與此同時，還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開門聲。

“嗯。”張世軒輕應一聲，也不掛電話，只是繼續注視著已經轉過身準備開門出去的徐賢。

“對了前輩，你真的確定我可以過選的嗎？”李智恩說話的同時，她那邊也是傳來一陣“淅淅”的水聲。

張世軒彷彿可以想象得到，李智恩正把手機夾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跟他說話，同時還一邊刷牙的可愛模樣。

“可咯木！你難道還信不過前輩嗎？”張世軒先是肯定了一句，隨後又反問了一句，那語氣彷彿是在埋怨她信不過自己一般。

“阿尼阿尼前輩。我自然是信得過前輩的，不過我心裡總會是有些不相信的，畢竟……”李智恩趕緊道歉，說到後面她卻不禁有些欲言又止。

張世軒自然是懂她的意思，不過他也不想再多說些什麼，畢竟這事兒還是要她自己承擔，於是他便道:“放心吧，就算你過不去，我也會把你拉進去的。”

徐賢本是站在門口有些躊躇，半天不見開門。但見張世軒依舊沒有想解釋的意思，反而跟李智恩聊的起勁後，她不禁有些氣苦。

負氣地悶哼一聲後，她便是一把扭開了門，接著一個閃身，便是出去了。

接著，她更是把門重重的“砰”的一聲甩上，那大力的好像她不是在甩門，而是在甩某個人一般。

張世軒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重響給嚇了一跳，有些不自覺的後仰了一下身子。同時耳邊也是浮現著李智恩的話。

“那就先謝謝前輩了。”

“哎前輩，你那邊是出什麼事兒了嗎，怎麼聲音這麼大啊？”李智恩也聽到了關門的聲音，所以就問來出來。

“阿尼阿尼。只是你小賢歐尼甩門甩的大力了一點而已。”張世軒解釋道。

他當然是知道徐賢對他的不滿。不過既然已經決定好了，那他就會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