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你,就不會劈下去。”
這聲音顯得很奇怪,顯得很惆悵,聽上去十分奇怪。
項北飛皺起眉頭。
不過他的劍芒還是停了下來,離棺材只差一寸而已。
他轉身過,朝二樓窗戶邊望去。
這裡的二樓有個小廊道,那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著一個人影。
項北飛目光落在這個人影上。
對方背對著他,臉一半隱匿在黑暗裡,但從外形來看,隱約可以判斷是一箇中年人。
這個人影頭頂沒有任何系統介面。
不是他剛才看見的那個人影。
“為何?”
項北飛警惕地看著這個人。
從走進這座空城到現在,總算見到一個活人——也許算是活人,他不能確定剛才那個有系統介面的人影算不算。
“你不會想知道的。”中年人幽幽地說道。
但這個回答並不能讓項北飛滿意。
藉助油燈的微弱光芒,他打量起這個中年人。
面板十分蒼白,昏黃的燈光也掩飾不住他臉上的白,面容稜角分明,眉宇之間有點淡淡的憂傷,像是個多愁善感的人。
最重要的是,這個傢伙不僅沒有系統介面,項北飛甚至都看不清楚對方的天道法則是什麼,即便用他往常的那雙陰陽眼睛去看也不行。
“開門招待你不像是個好主意,都毀成這樣了。”
中年人轉過身,看著已經被項北飛快要燒裂地板和桌椅的客棧,再次幽幽地嘆了口氣。
一道森冷的氣息立即席捲而出,這道氣息立即將項北飛的黑色火焰給隔開,很快街道外面又刮來了一道風,這道風那些被焚燬地板窟窿。
只消片刻,開裂的地板已經再次鋪好,被“灼陰”崩碎的桌子和椅子重新從黑暗裡凝聚出來,而項北飛的“灼陰”也在一瞬間被隔離了開。
“有點厲害。”
項北飛皺起眉頭。
焚陽和灼陰並非是無敵的,至少如果對方的力量要是遠遠高於自己,是足夠抵擋的!
項北飛冷靜地看著中年人,隨後身上的黑色火焰漸漸消失。
“這不是待客之道。”他說道。
“我這裡就是這樣待客的,入鄉隨俗。”中年人幽幽地回應。
廊道上出現了一張桌子,桌面上的油燈亮了起來。
他自己坐了下去,然後一抬手,一張椅子輕飄飄地落在他對面。
“坐。”
中年人做了個手勢。
項北飛沒有動,盯著身邊的棺材,道:“你是什麼人?”
“這裡的城主。”
“空城的城主?”項北飛眉頭一挑。
“你知道我的名字?”中年人訝異道。
項北飛:“???”
“我叫做空城。”中年人幽幽地說道。
項北飛:“……”
這也算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