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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跟他們說。”
家主的心情時陰時晴,開價也是隨機而變,他不敢多說什麼,照做即是。
他開始在電腦上輸字。
一旁,
捻著菸頭的男人,深邃的眉骨下,唇色微淡。
他側目,冷冷淡淡地看著窗外,
像是睥睨眾生的神一般,骨子裡,透著無比冰冷的寡薄,和無情。
修長微涼的指骨,不輕不重地點著菸頭,任由著菸灰,掉落在了車墊上。
“滴——”
黑車駛入另一條街時,
擁堵的人群讓它開始慢下來。
男人輕點著菸頭的動作忽然一頓,
狹長幽深的鳳眸微眯,淡淡地盯著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麼。
密閉性很好的車窗外,
到處都是拖著行李來來往往的人。
外面看不到裡面,但裡面的人,卻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外面。
不遠處,
一道纖細嫣紅的身影,戴著太陽帽,倚靠在牆上,在懶洋洋地眯眼。
她似乎很困,白白淨淨的小臉彷彿小雞啄米似的,時不時點一下頭,又茫然地睜眼,打哈欠。
纖細的手臂捂住嫣紅的唇,水盈盈的美眸眯了眯,又想靠住牆。
周圍人來人往的,
喧鬧聲似乎都驅不走她的睏意,
只軟軟地靠在那兒,安靜打盹。
男人平靜地看著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只是,
被他捻著的菸頭,直至燙到了他的指腹,他才垂眸,淡淡地看了一眼。
車順著車流緩緩地往前開著,
很快,
車窗便正對著了正在打盹的女人。
男人的手肘擱襯在窗邊,容顏俊美,唇色淡淡。
半眯著的眸,靜靜地看著,幽深的眸色中,看不清是什麼情緒。
白皙的指尖不緊不慢地輕點著,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
雲姒感覺自己可能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