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速來紫霄宮!”
混沌天外天,李清明等眾聖剛欲迴歸洪荒天地,便被道祖鴻鈞的一個召喚拉來了紫霄宮。
古樸的紫霄宮外,一名眾聖從未見過的童女,早早的就守在了門口。
只見這童女年紀約有十一二歲,身著一襲淡粉色道袍,扎著兩隻可愛的沖天炯,秀美的臉蛋上鑲著兩枚可愛的酒窩見得眾聖,童女躬身稽首到:“瑤姬見過諸位聖人,老爺早已在宮中等候多時!請諸位聖人隨我來!”
“嗯!”眾位聖人自無不可的微微頷首,剛欲入宮。便見自不遠處的混沌虛空驟然射來三道金色流光,卻正是先前被李清明逼走的接引、準提,以及負氣回宮的女媧。
接引與準提面色冷淡,看都沒看眾聖一眼就進了紫霄宮。
而女媧則是面如寒霜,黛眉緊蹙。
眾聖見怪不怪地相視一眼,齊齊搖了搖頭,緊跟在瑤姬身後入了紫霄宮。
此刻的紫霄宮內一如數千年前,依然樸素如常,鴻鈞老道依舊鬆鬆垮垮的高坐蒲團之上。一個大大的“道”字元文,牢牢地刻印在鴻鈞後壁之上。古樸的道韻滿蘊其間。
眾聖見狀齊齊行禮,口中高呼:“拜見師尊、老師、師祖……”
鴻鈞微浮袍袖,道:“爾等免禮!”
“此番巫妖大戰已起,爾等便在這紫霄宮中靜觀其變。百年之後,方可出宮!”鴻鈞老道浮沉輕甩,不容置疑的說道。
終生聞言,三清、西方兩聖、冥河以及李清明均面無表情。而女媧與后土卻是面露焦急之色。
女媧俏臉通紅,美眸中泛著淚光,對鴻鈞叩首道:“師尊,莫非此量劫當真無可破除?”
鴻鈞淡淡的瞥了女媧一眼,道:“此番量劫乃巫妖兩族挑起!這十二個元會以來,巫妖之間爭鬥無數。洪荒眾生靈怨聲載道,更何況先前妖族瘋狂屠戮人族,致使本族氣運暴跌。若是仍然執掌洪荒天界,那洪荒豈不是怨氣沖霄,群妖亂舞?”
女媧聞言,泣不成聲。
后土上前叩首道:“老師,妖族被滅乃是咎由自取。我巫族乃盤古父神後裔,亦多番幫助人族,怎會也有此劫?”
鴻鈞睜開雙眸,看了后土半晌,隨後低嘆了一聲:“哎!人族若要大興,巫妖兩族就勢必推出洪荒天地征伐。此乃天數,天數啊!”
此番話罷,鴻鈞微一拂袖,將李清明兜入袖中,其身形亦慢慢的融入了虛空中,消失不見。
混沌深處,某一處神秘的世界。此間山明水秀,小獸歡愉。李清明頗有些莫名其妙的摸了摸光潔的下巴,仰天喊道:“師祖!道祖!鴻鈞老道……”
空蕩蕩的幽谷中,李清明的喊叫回蕩半晌,無絲毫回應。
尋了一處平坦的地界,李清明一屁股坐了下來,從儲物空間中抓出了一隻烤雞,大口的咀嚼了起來,口中還不不斷的唸叨著:“你妹的,該死的鴻鈞老道,無緣無故的把我弄來,竟搞這些虛頭八腦的破事……”
“你這熊崽子,背後說人壞話,可是要遭天譴的!”正說道這裡,背後突然想起鴻鈞那淡然無比的聲音。
“老傢伙,你到底要幹什麼!”李清明扔掉手中的烤雞,騰地站起身來,像是護崽的雄鷹一般,怒瞪著鴻鈞。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樣說話,是冒犯師長,忤逆長輩。
鴻鈞沒有搭理他,而是自顧自的取出了一張小方桌,一套圍棋,以及兩個蒲團。
“聽說這圍棋乃是你之所創!天地洪荒為棋局,眾生為棋子,你倒是大智若愚啊!”鴻鈞指了指對面的蒲團,道:“手談一局如何?”
李清明皺了皺眉,不明白鴻鈞此舉到底是所謂何事。此番巫妖兩族於不周山下激鬥正酣,他就真個不怕巫妖兩族惹下什麼滔天大貨。譬如像後世那般,推倒了天柱,將天捅個大窟窿?
鴻鈞見李清明緊皺著眉頭,半晌沒有動靜,便笑呵呵的說道:“熊崽子,你以為你那點小技倆貧道會不知道?不要在想那巫妖兩族了,天命如此,如之奈何!”
李清明狠狠地坐到了蒲團之上,黏著手中白子意有所指地說道:“老傢伙,你就不怕那巫妖將天捅個大窟窿?”
鴻鈞皺眉,將手中黑子輕輕地放到棋盤上,道:“又不是塌了一次了,你瞎艹心什麼!”
“嗯?”李清明汗毛悚然而起,驚詫道:“你說什麼?”
鴻鈞拋弄著棋子,道:“熊崽子,你為遁去其一,而今如此驚悚,可是失了那份精明啊!”
這下李清明可坐不住了,他一直以為自己與鴻鈞的道行相當。他鴻鈞雖然化身合天道,但自己獲得那遁去其一的秘密,他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