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冀州國都依舊燈火通明,為了共主顓頊的婚典,國都中的所有臣民,全都歡慶在街頭,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可是誰也不知道,與皇城外的繁華相比,位於最內層的皇城卻是冷肅的嚇人。
會客大殿中,滿殿地桌椅上沒有一個人影,全都癱軟在滴。只有在最裡面的桌子前,尚站著幾名僧人裝扮的佛子,還有兩名身著大紅色喜袍的青年男女。
紅袍的顓頊,滿臉冷笑地看著小月兒道:“巫月兒,你巫教自黃帝陛下之時起,就擾我邊境。我等之間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你莫非真當朕會娶你不成?”
“你,你……”小月兒明眸圓睜,氣的渾身顫抖。
顓頊沒有在大力小月兒,而是扭頭對藥師道:“師尊,請您快些解決了這些人族叛逆!”
“自該是如此!”藥師點點頭,上前就要先結果了巫祝。
小月兒恨恨地咬了咬牙,忽然素手一揚,殿中所有的燈火猛然熄滅,變得一片漆黑。
“散!”小月兒嬌叱了一聲,左手突然甩出了幾隻張牙舞爪的小蟲。
這些小蟲通體血紅,頭上長著兩個足有身子大的鉗夾,一邊發出刺耳的叫聲,一邊爆射向顓頊等人。
“妖孽,休得張狂!”站在顓頊左側的藥師雙手合十,原本收斂住的佛光開始從他的身上隱隱的透了出來,於其腦後形成了一個暗金色的光輪。
光輪的四周,燦金色的佛力如同火焰一般熊熊的燒灼著,隨之而來的,還有澎湃無比卻又醇厚異常的壓力。
“吱吱!”
這些小蟲明顯感受到來自清秀僧人的威壓,短小的身軀劇烈的顫抖著,幾次想要掙脫開來,卻都未曾如願。
“噗!”
小月兒那張紅潤的俏臉忽然變得蒼白了起來,張口噴出一口心頭精血。雙手印結變換,殷紅的血液激射進小蟲的體內。
“吱吱!”
小月兒明顯使用了禁法,激發出了這幾隻蟲子的潛能。
只見蟲子們的身形陡然膨脹了一圈,小小的身子上散發著淡淡的血紅色光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爆射而去,直接突破了藥師的防禦,衝向了幾人。
“不好!”眼疾手快的藥師,拉起身側的顓頊跳了出去。
其餘幾名來不及躲閃的佛子,只看到一抹赤芒閃過,隨後便是疼痛,鑽心的疼痛。
“啊!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渾身的力量在消失?”
一道聲嘶力竭的低嚎聲,從一名佛子的口中傳出。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的佛力、精神力,以及剛剛凝結出的信仰之力,都在飛快地向外流逝著。他想要掙扎,卻發現渾身上下就像是被一張大網綁縛了一般,根本掙脫不掉,只能從口中發出無助的哀嚎。
一共八名躲閃不及的佛子,他們那健碩的身體,在顓頊與藥師駭然的眸光下,居然變得乾癟了起來,好像渾身的血肉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張人皮貼附在了粗大的骨頭上。透過那張薄薄的人皮,甚至還能夠看到皮肉下那慘白慘白的骨骼。
“咕嚕!”
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唾沫,顓頊對藥師道:“師尊,這,這是什麼玩意兒?”
藥師的臉色很難看,看著地上仍在人皮下蠕動的凸起,道:“如果為師沒看錯的話,那東西應該是蠱!”
“蠱?”顓頊疑惑的抬起頭,問道:“何為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