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國如此不講禮數,豈可如此輕鬆歸國!”
通事跪著看了眼昭靖帝,見昭靖帝點頭,才將劉啟銘的話翻譯給了弗萊明。
聽到劉啟銘的話,弗萊明自知理虧。因為他們覺得大秦已經不足為慮,所以就趕緊走完流程趕緊回國就是,伊麗莎白公主就懶得出面了。
“我國伊麗莎白公主,因水土不服導致臥床不起,所以今日不能來。”
“可我昨天晚上還見貴國公主在京河八里橋遛彎來著。”
秦丘是張嘴就來,昨天晚上捱了聞落寒一巴掌後就回去睡覺了,怎麼可能見伊麗莎白在河邊遛彎。
“法克油!胡說八道!我國公主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外出。”
“法克要馬澤兒!你個長鬍子老幫菜再罵一句本王試試!”
眾人都懵了,通事還沒翻譯,秦丘就頂了回去,還帶著一嘴的鳥語。
通事面露難色,卻也只能直說:“那使臣說伊麗莎白公主昨晚根本沒有外出,而且確實罵了安寧王。”
眾臣聞言也顧不上探討為什麼秦丘會英語了,直接就想手撕了弗萊明。
他們再怎麼看不上秦丘,他也是大秦前皇帝,前太上皇,現任安寧王。在自己的地盤,當著現任皇帝的面,在朝會上罵秦丘,這就跟蹲著他們頭上拉屎,拉的還是稀的沒什麼區別。
劉啟銘趕緊說道:“我朝王爺說貴國公主沒病,而你卻說貴國公主有病。既然如此,不如讓我國太醫替貴國公主診斷一番。如果貴國公主真的病了,我國自然會負責醫好貴國公主。”
伊麗莎白公主沒病是真的,沒去河邊遛彎也是真的。但是被秦丘這麼一攪和,這病肯定是裝不成了。
“不勞貴國費心,我國公主病已經快好了,今天晚宴就可出席。”
鴻臚寺已經將接待流程和弗萊明確認過了,他自然知道接待流程,如此一說,便是給自己找了藉口,暫時將行禮一事揭了過去。
“晚宴聖上亦會出席,到時候貴國公主行什麼禮?”
劉啟銘可不會讓弗萊明這麼輕飄飄的把這事揭過去。
弗萊明惡狠狠的看了劉啟銘一眼,說道:“在下帶有一物贈與貴國,如貴國有人認得,我使團眾人願行貴國跪拜禮。”
“好,呈上來。”
“此物龐大,還請諸位移步點位觀看。”
眾人到了殿外,看到了一個冒著大煙的大傢伙。
還好不是卡爾·本茨發明的完全體的汽車。
秦丘鬆了一口氣。
完全體的汽車是在第二次工業革命期間被髮明的,如今見到的是第一次工業革命期間發明出來的殘次品,說明他們英格蘭還沒有進行第二次工業革命,那就說明大秦有追上他們科技發展的可能性。
弗萊明揚著頭,得意洋洋的問:“諸位可知道這是什麼?”
“下官知道。”
眾人聞聲看去,正是鴻臚寺丞劉啟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