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問好把秦丘從尷尬裡拽了出來,趕忙回應:“溫小姐安好,今日一見,果然如傳聞中那般活潑伶俐啊。”
眾人說笑著,便往府內走去,作為侯府的主人,自然是應該溫天佑陪著秦丘走在最前,可是溫清風卻快步走了幾步,走到了秦丘身旁,然後小聲的說了句:“別打我妹妹的主意!”
穿過曲折的迴廊,繞過精緻的花園,來到了侯府的宴會廳。
廳內早已佈置妥當,燭火搖曳,將一切都籠罩在一片溫暖而柔和的光暈之中。桌上擺滿了珍饈佳餚,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眾人依次入座,晚宴也正式開始。
席間,秦丘盡顯詼諧幽默之態,小嘴叭叭的不停,時不時講些坊間趣事,或是自己聽說的奇人異事,就像一隻求偶的孔雀在不停的開屏,直把溫明月逗得哈哈大笑。
溫天佑也放下了平日裡的端肅,融入這輕鬆愉悅的氛圍之中。
只是溫清風有所例外,他的目光,總會不自覺地飄向秦丘所在的方向,好像要吃了他。
溫明月時而好奇地追問著溫清風故事裡的細節,時而又嘰嘰喳喳地分享著自己在府中逗弄小貓小狗的趣事,那眉飛色舞的模樣,就像一隻歡快的小鳥,讓秦丘深深感受到了自己的口水沒有白費。
晚宴結束,收拾停當,到了說正事的時間。
“明月先回房間吧,王爺我們又正事要談。”溫天佑的話中寵溺卻不失威嚴,溫明月聽到後,雖有不願,但還是吐了吐舌頭,哦了一聲先回去了。
等溫明月走後,溫天佑直接就給秦丘跪下了。
“臥槽!”
秦丘被溫天佑突然的大禮嚇了一跳,不禁爆了句國粹。
“文遠侯這是幹嘛啊,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當然逼王爺禪位,也有老頭子我一份力。當年老頭子認為王爺您實在是昏庸,實在是有愧於先皇,所以做了這等錯事,萬死也不能贖罪。”溫天佑狠狠的把頭磕在了地上,地板都出現了裂縫。
秦丘自然是想攔住的,可是秦丘沒有任何內力,溫天佑也是實心的想磕,自然是攔不住。
按理說溫天佑跪下,溫清風也應該跟著下跪,可他就那麼站在旁邊,看著溫天佑磕頭。
既然他溫天佑也逼秦丘退位來著,那這一個頭磕的也不冤,秦丘待其磕完這個頭後,把他扶了起來。
“清風想要謀反一事,我早就知道。可是這事我既攔不住,也不敢向聖上揭露,所以早就死心了。
成就成,不成就死,愛他媽怎麼著怎麼著吧。
可是今天清風回來,將先皇遇害,你題先皇報仇一事說給我聽了。氣的我這老頭子差點直接入土。
反,反他媽的。
皇位就該是王爺您來坐。
一個個狗孃養的陷害先帝,剝削百姓,沒有一個好東西,都得他媽把頭砍下來當夜壺。”
秦丘聽完伸出大拇指,不愧是文遠侯,絕對對得起這個【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