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發什麼神經!”黃毛被推的一個趔趄,怒罵了兩句。
他覺得自己有些頭暈,一把扶住竹竿男,眼前卻越來越虛,漸漸的甚至能看到彩色的光點。
“放我出去!殷夏,我錯了!求求你放我出去啊!”富家女根本沒聽不見他說了什麼,在門前使勁拍打,哭嚎。
竹竿男看著富家女詭異的舉動,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推了推旁邊的黃毛,顫抖著嗓音,問:“她怎麼了,為什麼不出去?”
黃毛卻沒有回答竹竿男,他軟軟的坐在地板上,眼神空洞,把手伸向虛空,嘴角逐漸揚起詭異的笑容。
而兩人的面前,除了看不見的空氣什麼都沒有。
竹竿男發現黃毛的異常,更是驚恐,兩隻腳不停的往後挪。
“你們,你們這都是怎麼了?”竹竿男也快瘋了,一起進來同伴,現在一個瘋一個傻,只剩下自己被困在這裡跑也跑不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又有涼風從後面吹來,竹竿男警覺的回頭,就看見後方不遠處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又長又凌亂的頭髮遮住了五官,只有細縫裡偶爾透出一絲綠光。
竹竿男手一抖,下意識往前一揮,原本緊緊攥在手裡竹竿被扔了出去,正正打中白衣女人的脖子。
白衣女人的身體晃了晃,一個圓溜溜的腦袋砰的一聲掉落下來,滾啊滾,滾蛋了竹竿男腳邊。
沒有了頭的白衣女人並沒有倒下,茫然的摸了摸已經空掉的頭部,搖搖晃晃的往竹竿男的方向前進,周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陰柔女聲,一直重複著念,我的頭,我的頭……
竹竿男終於忍受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黑暗中,帶著夜視鏡的殷夏緩緩走出,屋子裡的三個人都已經斜斜的躺在了地上。
殷夏哼著小曲兒,往嘴裡扔了一顆冰塊,慢慢收拾起殘局。
屋子本來沒有門,是殷夏找遍飛船拆下來的門板,得益於屋裡太黑,幾個已經被嚇的神經衰弱的人都沒發現門根本沒有鑲在牆上。
殷夏蹲下身,看了看三人的醜態,把三人全部拖出屋外,再把門啊這些作案工具收起來,特別是門簾,上面塗有她精心準備的致幻植物的汁液,為了避免誤傷,乾脆換了一個新的門簾。
收拾好後,殷夏站在門口,衝著已經陷入昏迷的三人勾起嘴角,還給每個人留下了一點禮物。
第二天,一聲聲尖叫劃破長空,驚擾了飛鳥,把營地裡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怎麼了這是?”不明所以的人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殷夏一晚上都在搞事,好不容易睡一會又被吵醒,一股無名火瞬間爆炸開來,她緩緩坐起,臉色陰沉的盯著外面的三個人:“大清早的叫魂呢。”
富家女被她這麼一看,溢位喉嚨的尖叫被硬生生卡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非常難受。
竹竿男受了一晚驚嚇,最後又是被嚇暈過去的,對殷夏得畏懼最深,聽到聲音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大氣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