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到您了。”侍女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
殷夏不悅的看了她一眼:“你沒事少說話。”
侍女誠惶誠恐的跪到地上,不停的磕頭。
這場面刺眼極了,殷夏不適的轉過眼。
“誰讓你沒事動不動就下跪磕頭,怎麼一點尊嚴都沒有?”她呵斥道。
侍女茫然的看向另一個人。
“冒犯了陛下,自然是要受到懲罰的,陛下仁慈,我這就讓人帶她下去受罰。”另一個侍女模樣,也就是帶殷夏出宮殿的那位女官說道。
“我只是覺得她話多了一點你就罰她,你不覺得這樣很不人道嗎?”殷夏也看向那位女官。
女官低垂著腦袋,全程不敢與殷夏對視,至於殷夏說的話,自然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您說的對,那你想怎麼懲罰她呢?”女官溫聲問道。
“???”
這個人怕不是個傻子吧?她說的還不夠明顯嗎?
殷夏思索了一會兒,乾脆說道:“你們平時都是怎麼處罰這樣的人的。”
女官溫溫柔柔的:“這種冒犯女王的一般都是直接處死。”
臥槽?殷夏都要從椅子上跳起來了。
這點小事都要處死?還有沒有王法了?嗯不對哦,好像現在她就是王法。
殷夏又開始神遊,怎麼感覺她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最後那個是女孩是沒有被處死,女官罰她去做了苦力,每天都要幹最苦最累的活計,拿到的卻是勉強果腹的食物。
就這樣那位侍女還感恩戴德,嘴裡一直唸叨著女王仁慈。
殷夏“……”
如果不是她瘋了,就一定是這個世界瘋了。
做女王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容易,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選理儀容儀表,穿個衣服都要穿半小時,折騰到天亮然後坐上華麗的車駕,遊走在大街小巷,給予所有的子民口頭祝福。
然後到了中午,回到王宮,坐在十幾米長的長桌前,一個人吃幾十種菜,基本上一個菜吃一兩口也就飽了。
到了晚上,貴族們來到會客的宮殿裡參加晚宴,她只需要坐在顯眼的位置,接受所有人的目光,然後挑選一位心儀的異性跳一支舞。
奢侈而又糜爛,繁華而又枯燥。
一天的時間過去,當所有人都回去休息,殷夏獨自坐在黑暗裡,比任何人都清醒。
這絕對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如果日子真的這麼枯燥乏味,那她還不如去死。
那為什麼會這樣呢?生活中處處都是詭異的不協調感,感覺就像有一隻大手,在背後推著她走。
腦海裡有什麼豁然開朗,自己隻身跳下山崖的場面無比清晰。
“呵呵!”拿回記憶的殷夏閉眼往床上一躺。
居然拿這種無聊的東西來試探她,做考題的能不能多瞭解一下人心?
世間人類千千萬,不是每一個人心中都只有聲色犬馬。
像她這樣的奇葩也是數不勝數。
明天就讓她來給他們好好上一課。
第二天一大早,女官又來叫殷夏起床,殷夏動也不動,只是問她:“我是不是女王?”
女官自然說是。
殷夏:“那麼什麼時候起床是不是我說了算。”
女官遲疑了一下,點頭稱是。
殷夏哼笑:“那麼就等我想起床了再起吧。”
女官無奈只能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