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夏到最後還是沒有直接住進去,費勁的用她蹩腳的小法術,把整個房間清洗了一遍又一遍,比被喪屍追趕都累。
好幾天沒閤眼,她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半夜,殷夏被白黎輕輕搖醒。
“快起來,你看看外面。”
聽他這麼說,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殷夏火速從床上爬起來,跟白黎一樣趴在窗邊,透過窗戶的細縫往外看。
白日裡冷冷清清的小鎮這會兒竟燈火通明,家家戶戶的燈都是亮著的,看上去比白天還要熱鬧。
白天睡覺晚上幹活?
如果不是這裡都是些樸素的老人,她都要以為這些人在幹什麼非法勾當。
“你在這裡等著,我出去看看。”
白黎把一個東西交到她手裡,自己施展法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殷夏暗恨,要不是她法術學的不好,這會兒也要出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白黎首先來到樓下阿婆的房間門口,屋子裡的燈也是亮著的,這個房間的窗戶在外面,乾脆在裡面施了個透視的法術,厚重的實木木板就像被橡皮擦擦去,一點痕跡都沒有留。
房間裡,阿婆背對著他,站在一口巨大的陶鍋前,不停的攪拌著什麼東西。
白側過身,換了一個方向,終於能看到更清晰的畫面了。
原來是一大鍋的糖漿,濃稠的紅色糖漿在大湯匙的攪拌下,咕嚕咕嚕的冒著泡泡,阿婆臉上帶著僵硬的微笑,手上的動作有力又迅速,一點也不像白天見他們時那麼脆弱。
白黎沒有冒然上前,大致的觀察了一下,就去了別的人家。
別人家的情況居然也差不多,唯一的不同不過是有人家裡是一個人在工作,有人家裡有兩三個一起工作。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跟複製貼上一般,僵硬的凝固在臉上,但他們的眼睛卻是麻木中帶著驚恐,很明顯,他們此時的狀態是清醒的。
白黎把看到的東西如實複述給殷夏
每天晚上都要熬一整夜的糖,難怪第二天上午都在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湯文昊就坐在桌子上等著殷夏兩人起床,誰知這兩人居然入鄉隨俗,一睡到大中午才起來。
“你們怎麼起得那麼晚?一個上午的時間都讓你們浪費了?”
湯文昊抱怨道。
殷夏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拿在手裡輕輕吹氣。
“你起得這麼早,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湯文昊尷尬的撓手,他一個人根本不敢出門。
殷夏甚至都不用正眼看他,“我們好歹是在休息,你呢,就在這乾坐了一上午?這才叫浪費時間。”
湯文昊被懟很不服氣,嚷嚷著就算他出去也找不到什麼線索,這些居民不知道怎麼搞的白天都在睡覺,根本就沒人起來。
殷夏抬眼,“你既然知道上午沒有人,那你怎麼好意思說我們在浪費時間?”
她點了點桌面,補充道:“再說了,我們只是剛好一起行動,又不是一個隊伍,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完全可以自己去,等我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