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久的農田裡種了一片豌豆。
這些豌豆很會打架,不光能用豌豆射她,還能將自己身上細細長長的藤蔓甩得虎虎生威。
總是在她澆水除草的時候來搗亂,自己還不能下狠手,十分麻煩。
時間久了,即便是她也覺得累得慌。
可當她抬起頭,就看見旁邊的菜地裡,那個會使用法術的女人悠閒的躺在椅子裡。
而她菜地裡的那些包菜,不僅沒有趁機對她動手,還十分殷勤的給她遮擋陽光,用葉子扇風,儘可能多開發出一點功能來,活生生把自己折騰成了小弟的模樣。
即便是離得遠些的包菜,也在認真的給自己除草。
米久:“……”
說不清是何感想。
兩位大佬一個在納涼,一個已經去烤玉米了。
而其他菜地裡的玩家們還在艱苦奮鬥。
殷夏覺得有趣便多看了幾眼。
土豆田的管理員是個年紀不大的男玩家,看他行動十分拘謹,應該不是老玩家。
他小心翼翼的在田埂邊走著,猶豫了許久才鼓起勇氣,向田地裡踏出第一步。
所有的土豆都是埋在地下,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痕跡,這就像是個定時炸彈,時刻挑戰著玩家的神經。
玩家每走一步,身體都要下意識的哆嗦一下,直到發現沒有踩到東西,才輕輕的鬆了口氣。
一步兩步,一直走了三米遠,他都沒有踩到土豆,只要堅持走完這片農田,澆水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當他重新抬起腳,落下時聽到了輕微的咔嚓聲,玩家的心也跟著咯噔了一下。
果不其然,一顆土豆從地裡蹦了出來,張開鋒利的小嘴巴,一口咬在他的腳上。
強烈的痛感從腳尖一直傳至大腦,玩家強忍著痛意縮回左腳,卻一個沒站穩,身體倒在了地上。
這下完球了,身體接觸到了大片土地,無數土豆從地底下蹦出,撲到他身上啃咬著。
“啊!我屁股!”
“放開!不要咬我的胸!”
“臥槽!你在咬哪裡?那個地方不能咬!”
土豆的個頭雖然不大,但數量奇多,嘴巴里鋒利的牙齒也不容小覷,輕易就能割開玩家的面板。
那玩家已經渾身是血,雖不致命,卻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
顫抖著捏碎了一個道具,土豆田裡白光一閃,玩家的身影消失不見。
而土豆們丟了獵物,不光的往前蹦了兩下,又被身體下方連線著的根鬚給拽了回去,重新鑽回土裡。
殷夏側過臉,單手推起墨鏡往那邊看了一眼,便見一個玩家奄奄一息的躺在田埂上,胸口劇烈起伏,想必是被欺負慘了。
土豆這種算是比較陰損的植物了,其他植物大多數都能正面剛,剛不過也就是挨兩下打。
當然也有一些食物傷害性不強,侮辱性極大。
比如那邊只會噴口水的喇叭花。
喇叭花的攻擊力不算強,但它噴出的口水似乎含有一定的毒素,給它澆水的玩家硬頂著滿頭的口水,還不能還擊。
一旦還擊,喇叭花就會因為生氣而封住花口,把自己給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