顕金驛看守所。
“進去!”
隨著武士的大力推搡,鼻青臉腫的秦天賜被推入大牢當中,身上的工匠裝已被扒去,只剩下裡面的內襯。
他一屁股坐在乾草堆上,低垂著腦袋,額頭的鮮血順著臉頰不斷滴落在地面,看著十分萎靡。
“哼,跟我作對的下場就是這樣。”
牢房外,師弟不行了趾高氣昂的看著秦天賜,一天不到時間,這個同自己叫板的菜鳥就變得如此落魄,瞧他那樣,喪家之犬。
“明天甲鐵城就要來了,你現在跪下來求我,說不定我求求情還能放你出來。”
現在牢房這兒就剩下他們兩人,師弟不行了說起話來也是肆無忌憚。
“昨晚那神氣的模樣哪去了,蒼士?不加入同盟,自己單幹,就這下場?”
“編謊話都不會,還說從八代驛逃出來的,你這拙劣的理由一點都經不起推敲,不知道八代驛距離顕金驛有多遠嗎?”
師弟不行了此時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嘴裡喋喋不休奚落著秦天賜。
說道了將近十分鐘,連他自己都說得口乾舌燥。反觀牢房裡的秦天賜,一直坐在地上坑著腦袋不出聲。
場面安靜了下來,師弟不行了隱隱聽到秦天賜均勻的呼吸聲。
“靠,屬魚的嗎,這樣都能睡著。”
敢情自己說了半天,你這傢伙居然早就睡著了。師弟不行了惱怒的踹了牢房一腳,提著蒸汽槍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牢房再次陷入寂靜,一直閉眼裝睡的秦天賜才抬起腦袋。
抹了一把額頭的鮮血,望著手背上的紅色血跡,秦天賜輕笑了聲。
“控制傷口自愈速度還挺不容易。”
臉上的青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消退,流血的傷口迅速閉合,不過兩分鐘時間,毆打留下的痕跡便消失無蹤,除了那尚未洗淨的血跡。
他似乎耗費了很多心神,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倚在牆邊,將自己淹沒在陰影當中,重新閉上了雙眼。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了,師弟不行了沒有再來牢房找茬,除了飯點時間,看守的武士扔進來一個飯糰外,再無其他人過來。
細嚼慢嚥,吃著冰冷硬實的飯糰,秦天賜陷入沉思,目光凝滯盯著空蕩蕩的牆壁。
“飯餿了。”他又咬了一口,確認道。
隔天清晨,刺眼的陽光透過柵欄射入牢房,將閉目養神的秦天賜照照得睜不開眼。
“早上了嗎?”
一直保持同樣姿勢,身體都變得僵硬,秦天賜站起身簡單活動了下關節。估摸時間,大概是早上7點鐘,他的身上沒有帶表,只能仰著腦袋看天色判斷大概。
昨晚光線暗淡,沒仔細打量這間牢房。現在細細看來,牢門用一指粗的鎖鏈牢牢鎖住,厚實的柵欄除非用炮彈轟擊,常人幾乎無法破壞。
看守的武士十分放心牢房的堅固程度,到了半夜便偷摸睡覺去了,直到現在還沒有過來站崗。
“憑我的力量想踹開這牢門也得費番功夫。”
比劃了下,秦天賜放棄了越獄的念頭,老老實實地坐回原位,等待著目標的到來。
“甲鐵城應該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