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輕人得知赤井秀一抵達了東京塔附近的時候,他立刻放棄了對於目暮警官的質詢準備。
當一個敵人做出了奇怪的舉動之後,或許還可以歸咎於對方腦子抽了,但如果兩個敵人都做出了類似的奇怪舉動的話,那認為兩個敵人同時腦子抽了就純屬自己腦子抽了。
草草跟風見交代了幾句之後,年輕人便向目暮綠行禮告辭,離開了這裡。
…………
十一點整,東京塔,特別瞭望臺。
松本清長已經褪去了偽裝,躲在特別瞭望臺的櫃檯裡。就在櫃檯外,水谷浩介正從之前藏身的地方走出來。
那個應該就是這一切的兇手了……如果他來這裡是打算自殺的話,那肯定要把證據帶在身上以證明自己對那些事情負責,否則他拿走那些東西也就沒有意義了。
“是水谷浩介先生嗎?”松本清長站起身,光明正大地對水谷浩介說道。
“!”水谷浩介顯然大吃一驚。“你是哪位?”
“我是搜查一課管理官松本清長的部下,”松本清長——Irish拿出了松本清長的警官證。現在這裡沒有開燈,所以水谷浩介根本看不清,而且Irish也賭水谷浩介根本沒有膽量上來檢視。“請問,你是對之前的那些兩年前曾經齊聚織女星酒店並一同經歷了火災的人犯下了謀殺罪行的人嗎?”
“……”水谷浩介沉默了片刻之後,將自己手裡的書包護在胸口。“是,但我不會被你抓住的。”
“你最後是打算自殺是嗎?”Irish繼續問道。
“哎?”水谷浩介微微錯愕。“你怎麼知道——”
“換言之,我說的沒錯?”Irish確認著這件事。
“是。”水谷浩介嘆了一口氣。“所以呢,你要阻止我自殺,然後把我押解回去處死嗎?”
“為什麼要逮捕你呢?”Irish的聲音雖然仍舊有些沙啞,但卻相當溫和。
“什麼?”水谷浩介愕然。
“我相當瞭解你的心情,”Irish只是淡淡地笑著。“你只是一個痴情的男人罷了,既然你已經打算自我了結,那我為什麼不讓你自己來呢?”
“所以,你就在這裡看著?”水谷浩介哭笑。“算了,總之,謝謝你能給我最後的尊嚴。”
“不過,我可是有條件的,”Irish搖頭。“你之前在從他們身上拿走信物的時候,是不是拿走了一個u盤?”
“是的,”水谷浩介點頭。“你想要那個?我還以為你是個守規矩的警察呢。”
“確實是,但我們警察也是人啊,”Irish攤手。“不瞞你說,岡倉政明所在的財團委託了我,希望我能把那個u盤帶回去——那裡面好像有他們財團的高階機密資料,隨便交給鑑識部門總是會有不必要的風險,不是嗎?”
“哦,是這樣嗎?”水谷浩介露出了有些抱歉的表情。“等一下,我馬上給你……”
這樣說著,水谷浩介在包裡翻了翻,然後取出了一個護身符袋子,將這個袋子放在了地上,然後後退了幾步。“給你。”
“那我就先說一句謝謝了,”Irish點了點頭,從地上撿起了這個袋子。“那麼,我就先不打擾你的解脫了。”
“你不離開嗎?”水谷浩介好奇道。
“還不是現在,”Irish搖頭。“我想看著你,畢竟這還是我第一次有機會去和犯人像現在這樣溝通,所以我想在旁邊目送你走完最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