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不是不知道虛空汙染的後果。

但他們依然不願妥協，依然想要將天羽界殺個血流成河……

當年黑暗深淵惡魔族和天使神族的矛盾，都不見得比天魔族和人族的矛盾深啊。

陳凡心念一動，無數條虛空鎖鏈飛出，輕而易舉就洞穿了天魔皇等人的身軀。

“啊！”

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一尊尊天魔族強者，被虛空鎖鏈帶上了天，在空中慘嚎不斷。

“讓我看看你們的記憶……”

陳凡眼中神光一閃，開始掃描天魔皇等人的記憶。

兇殺滔天……

殺意澎湃。

仇恨……

無邊的仇恨！

因為這仇恨，他們不顧一切！

什麼虛空汙染，什麼天地大劫，天魔族根本不在乎！

他們只想要殺光人族。

然後統治整個天羽界！

相比之下，當年留在天羽界的天魔族，甚至包括被封印了數百年的第六天魔王等人，反而因為與人族長期相處，消磨了戾氣，消磨了仇恨。

而天魔界的這些天魔族，不願意妥協。

他們衝擊封印之前所想的是，讓納塔諾斯出手，殺光屠盡天羽界和藍星人族，然後一統天下！

這負面情緒，這惡念，甚至強過了無數惡魔！

陳凡皺了皺眉。

這就難怪大天魔王等人，明明被他和一群神境強者的氣息，嚇得如同驚弓之鳥，最後卻還是不願意妥協，不願意停戰了。

這種仇怨，難以化解。

就算真能化解，恐怕也需要許多年的時間。

但時至今日，到底誰對誰錯，陳凡根本不願意去分辨了。

虛空，就如同無數把利劍，懸停在頭頂。

國與國之間的戰爭，種族與種族之間的仇怨，又算得了什麼？

神界的惡魔族和天使神族，打了無數萬年，最後也在他和沈叨叨等人的協調之下，和平共處了。

這群短視的天魔族……

陳凡心念一動，收起了虛空鎖鏈。

“砰砰砰！”

一群天魔族強者，摔倒在地，下意識的摸索自己的胸口。

胸口沒有傷痕……

就彷彿剛剛被鎖鏈穿透，只是錯覺而已。

但那種難以言喻的劇痛，依然還在。

怎麼可能是錯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