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丫頭,居然敢勾搭我家女婿,看我怎麼收拾你。”楊度紅著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戴小萌。
他一直偷偷蹲在採石場邊上,一處很隱蔽的地方偷看,見胡石頭幾次走近戴小萌,神情間充滿了困惑和好奇,還一直暗中留意著她,這讓他心中警鈴大響。
這是男人的直覺,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感到好奇,距離喜歡她就不遠了,楊度摸了摸還疼的臉,狠狠一咬牙,轉身往家裡跑去。
“爹,你在找什麼?”楊度回到家裡就直奔臥房四處翻找,前來叫他吃飯的楊大雪很奇怪。
“你別管,趕緊吃飯去。”楊度揮手讓楊大雪走開,自己將整間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奇怪,我明明記得放在這個屋裡,怎麼不見了?”
“這麼晚才回來,不忙著吃飯,找什麼呢?”楊大雪離開後不久,楊度的媳婦王冬晴親自來了,見屋裡被翻得亂七八糟,氣得兩手叉腰指著楊度怒罵,“丟人現眼的東西,周嫂子難道把你眼睛挖出來了,天都黑了還不知道回家,飯在桌上已經熱了三遍,不想吃就哼一聲,我拿去餵狗。”
“吃,吃,我當然要吃,只是有個東西不見了,我找不到心裡著急。”楊度怕老婆,看見王冬晴就哆嗦,沒敢繼續翻找,忙將東西收拾好放回原處。
“你是不是在找這個?”王冬晴冷笑著拿出一個小竹筒,朝楊度晃了晃。
“是,就是這個。原來是冬晴你收起來了,嚇我一大跳,還以為弄丟了。”看見王冬晴手中的小竹筒,楊度拍著胸口長出了一口氣。
“找這個東西,你這是要去害誰呢?”王冬晴瞪著楊度,罵道:“周嫂子難道將你腦子抓出來餵狗了,你個丟人現眼的東西,這種東西敢藏在家裡,你不想活,我還想長命百歲呢。”
“噓,小聲點,我的姑奶奶,別讓大雪她們聽見。”楊度壓低聲音道:“這東西我用蠟封著,只要不開啟就沒事,快給我,我今晚拿它有用。”
“你真要害人?”楊王氏眯了眯眼睛,“誰?周嫂子?還是田嫂子?”
“我怎麼可能害她們,一個村子裡的人,又是從小一起長大,她們再怎麼對不起我,我也不可能害她們啊。”楊度忙道。
“哦,一個村子裡的人不能害,那你的意思就是想害不是村子裡的人,田家那個丫頭,對不對?”王冬晴冷笑道。
“不是害,我只是想趕她走。”楊度咬牙道:“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了什麼,胡石頭那個笨小子居然看上她了,再不趕走她,你還想不想大雪嫁進胡家?”
“胡石頭看上田家那丫頭?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胡石頭又不是田衡聰,見一個喜歡一個,田家那丫頭才來幾天,他怎麼可能看上她?”楊王氏不信,“再說了,田家那丫頭我見過,就她那副模樣,比我的大雪差遠了,胡石頭會喜歡才怪。”
“要論長相,田家那野丫頭的確不如大雪,可男人有的時候就是賤,老實本分的姑娘覺得沒意思,稀奇搞怪的女人反覺得是香餑餑,田家那野丫頭昨天剛來就和周凱滾在一起,今天周大嫂又為了她和我鬧了一場,胡石頭就算現在沒喜歡上她,心裡恐怕也惦記上了,他今天看野丫頭的眼神,我瞧著心裡直打鼓。”楊度說道。
“你說的是你吧,整天犯賤找抽。”王冬晴嘴裡罵著,心裡卻開始嘀咕,楊度的話沒錯,胡石頭要真因為這兩天的事注意上田家那丫頭,說不定還真惦記上了,大雪的婚事豈不是又要落空?
“這東西能行嗎,不會弄出人命吧?”王冬晴想了想說道。
“怎麼可能會出人命,我是誰啊,損人的事情是做了不少,但害人的事情卻沒幹過一件,放心吧,肯定沒事。”楊度說道:“再說了,田家那丫頭是獵戶,這點藥引來的野獸,能不能嚇走她還很難說,想傷她不容易。”
“沒幹過害人的事,是嗎?”王冬晴眼中寒光一閃,冷笑著將小竹筒遞給楊度。
“你什麼意思,我當然沒幹過害人的事。”楊度沒敢看王冬晴的眼睛,低著頭接過小竹筒,往懷裡一塞,轉身去吃飯。
王冬晴一直冷笑著,看著楊度的背影消失,撇嘴冷哼一聲,“哼,窩囊廢!”抬手摸了摸頭髮,彎腰照了照銅鏡,對著裡面的人兒一笑,“沒有我,你可怎麼辦啊。”
楊度匆匆吃了碗飯,水都沒喝一口就急急忙忙出了門。
“爹,天都黑了,你這是要去哪?”楊大雪跟在後面追了出來。
“你管我去哪,回去。”楊度朝楊大雪瞪眼,“大姑娘家大半夜往外跑,成什麼樣子,趕緊回去。”
“爹,天都黑了,路上看不清楚,有什麼事明天做不行嗎,非要現在?”楊大雪站著沒動,反拉著楊度,“爹,回去吧,萬一路上摔一跤可怎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