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理他們,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田衡聰拉著戴小萌快步走向田家,他沒辦法阻止這些議論,他沒有證據,他沒有立場,他沒有辯駁的理由,他到現在為止,連具體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田衡聰,這個野丫頭果然沒事,你現在可以給我們大家一個交代了吧。”一個老者越眾而出,攔在田衡聰和戴小萌面前。
“二叔,我剛把戴小萌找到,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等我把事情弄清楚之後,我自會向大家交代。”田衡聰緊緊拉著戴小萌,不懼二叔的責問。
“好一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自己找來的人,你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老者看著田衡聰和戴小萌緊握的手,冷笑道:“還是,她沒有按你說的辦,將事情搞砸了,你想要幫她脫罪?”
“二叔,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還請你慎言。”田衡聰拉著戴小萌繞過攔路的二叔,說道:“我田衡聰是什麼性子,你老比誰都清楚,等我把事情弄清楚之後,我自會當著全村人的面給大家一個交代。”
“好,這可是你說的。”二叔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當然知道田衡聰的秉性,如果不是楊度兩口子死了,他也不會懷疑。
田徐氏一直守在門口,看到戴小萌平安回來,又是高興又是嘆氣,兩隻眼睛又紅又青,顯然是幾天沒睡好覺。
“小萌姑娘,你沒事就好,回來就好。”田徐氏拉著戴小萌就掉眼淚,這三天她度日如年,每每聽到楊大雪的哭聲,想到楊度和王冬晴她就怕得要命。
“大娘,你別擔心,我們沒有做任何虧心事。”戴小萌緊握著田徐氏的手,苦笑道:“等大家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們就不會亂議論了。”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相信聰兒,我相信你,我只是……”田徐氏的眼淚水止不住地流,“我只是想到楊度兩口子就這樣突然沒了,心裡難受。”
“我也難受,活生生的兩個人就這樣死在面前,我也接受不了。”戴小萌理解田徐氏的感受,她認識楊度兩口子沒多久,相互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惡劣,她都接受不了兩人死亡的事實,更不要說田徐氏。
田衡聰一直站在旁邊看著,如同田徐氏相信他們一樣,他也相信戴小萌。
“戴小萌,你有想去的地方嗎?”思前想後,田衡聰突然道。
“什麼意思,你難道想讓我離開?”戴小萌眉頭一皺,看向田衡聰。
“戴小萌,不管事實究竟是什麼樣,楊叔楊嬸死了,你如果繼續留在村裡,大家都不會對你有好臉色,你要是沒有想去的地方,我就請劉伯山幫忙,他會給你找個合適的去處。”田衡聰深吸一口氣說道。
他太瞭解村民們的想法,死者為大,只要不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即便是再大的怨恨,也抵不過死人。
戴小萌在這件事上,即便處處佔理,村裡人挑不出一點錯處,她的出現就是個錯,以後在村裡只會舉步艱難,他不想她這樣,他已經虧欠她太多,他不能讓她再受傷害。
“去哪?”戴小萌看著田衡聰,除了回到原來的世界,她去哪都一樣,“田衡聰,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沒有做錯事我就不會逃走。”
“我知道,可是你如果留下,往後的日子會很艱難。”田衡聰沒想到戴小萌的脾氣如此倔強。
“我知道,村裡人因為我是外人,所以對我有誤會,等時間長了,他們自然就會明白。”戴小萌笑了笑,不止在石息村她是個外人,對於這個世界她都是個外人,如果連石息村這點事情她都要逃走,那以後她怎麼辦?
“好,既然你要留下,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田衡聰點點頭說道:“你將我走後的事情詳細說一遍,不要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好。”
這幾天的事情像是做夢,也不怪不知情的村民們誤會戴小萌,如果是她聽說這樣的事,她也會懷疑。
一個外人來到石息村沒幾天,兩個石息村的村民就因為這個外人而死,村民不懷疑她懷疑誰呢?
戴小萌儘可能地將能說的事都告訴了田衡聰,除了神農山。
“田衡聰,其實這件事我也覺得奇怪,你們兩家的事不至於弄出人命,我想,事情可能出在那個劉貴身上。”戴小萌想到那些粉末,楊度如果知道那些粉末是什麼,他絕對不敢自己拿出來害人。
“劉家堡,劉貴?”田衡聰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