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常循還被羊頂了肚子,捲縮在地上半天沒有起來。
當時情況危機,宋躍都沒有來得及笑話常循。
等他們合夥圍剿了羊,個個累的癱在地上,這才有空笑常循。
“哥,之前你說的能殺狼呢?嗯?”
常循緩了好一陣才捂著肚子坐起來,“笑,你就笑。
我那還不是想頭一次出來,能在你個小屁孩兒面前長個臉。
還不來扶哥哥一把,疼死小爺了都。”
常循本來是為了能長個臉,結果倒是丟了臉。
但宋躍還是認為,常循臉皮比他厚。
想他宋躍在堪平混這麼多年,他就已經是翹楚了,今兒才發覺,是真比不上常循。
還簪纓世家名流公子,到底了還是與他們小地方來的土包子一路。
因為見了血,幾人也知道不能在這裡多留,歇得差不多了就抬山羊,攙著常循回營地去。
後來宋躍才知道,因為是皇家的狩場,又是皇帝親臨,那些大型的野物早就清理了的。
而且,他們其實也沒有進到多深,見野豬也遇不上。
他找到敷了傷藥躺在帳篷裡休息的常循,指著他的鼻子質問。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林子裡不可能有大型野物?”
知道是瞞不住了,常循開始有些被當場揭穿的尷尬,笑得訕訕的。
笑開了之後他就直接破罐子破摔,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樣子。
“嗐,咱們兄弟倆說這些是不是就見外了。
看在哥哥都受傷的份上兒,你就跟哥哥置氣了。
過來,給哥哥倒杯水,渴得很。”
宋躍還是有氣,過去給他倒了水,也在他傷的地方又給來了一巴掌,好歹是出了些氣。
宋彪回來聽說兒子獵了頭山羊,在外人面前驕傲自得,會了帳篷裡逮著兒子就是一巴掌,打在宋躍屁股上。
“老子走的時候怎麼跟你說的?”
宋躍老老實實趴在爹大腿上,捱了打也不躲不哼,還有稟哥兒雖然是沒有被壓著,也立在舅舅身邊,也捱了一巴掌。
疼!是真的疼!
不用宋彪再問,兄弟倆一人一句開始自我反省認錯。
最後,稟哥兒做了總結。
“我們沒有進深處去,見了血就趕緊回來了。
我們都記著舅舅的話,不敢往深了去。”
宋躍現在是與表哥並排的站在他爹面前,順著表哥的話說,“是,這點兒自知之明我們還是有的。”
宋彪都被他倆給氣笑了,“這叫自知之明?老子看你倆是不自量力!
滾出去,給老子烤條羊腿兒。”
“唉,這就去,您安心等著吃。”
說要,兄弟倆咧著嘴一溜煙兒跑出去了。
爹爹還是為他們驕傲的,要吃他們的羊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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