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嬴政完全沒有休息,幾度險些遇刺身亡,偏頭痛還發作了,整個人被折磨的不清。
古尋固然可以幫他緩解身體的不適,卻無法完全抹除嬴政的疲憊……更何況其中還有心累的因素。
現在的嬴政只想趕緊進城,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實在沒興趣搭理這些各懷鬼胎的本地官僚。
當然,這不代表他就不會處理這些桑海官員了。
等他緩過來勁,今夜這場動亂牽扯到的所有人,無論是朝廷內部的自己人,還是敵對朝廷的叛逆分子,他一個都不會放過,都要處置!
“皇帝昨夜遇襲的事情諸位都知道,現在一切還未平息,情況特殊,就都從簡吧。”
“花裡胡哨的場面都省省,立刻引路進城。”
“是是是!”
桑海的官員聽到古尋發話,忙不迭的連連應聲,趕緊安排帶來計程車兵列隊引路,同時將馬車保護起來。
古尋對此毫不在意,任由這群官僚安排,自己自顧自的駕駛馬車繼續悠悠前行。
跑的這麼慢也不是他偷懶,主要還是為嬴政考慮。
這會兒嬴政已經夠難受了,馬車跑快起來就會顛簸,會讓他更加不適。
而顛簸這個問題古尋也沒有解決方案,除非他全程以真氣在地面上鋪出一條完全平坦的‘道路’。
但這個消耗就太大了。
古尋做得到,卻覺得沒必要。
至此,原本孤零零一輛的馬車再次變成了一個隊伍。
雖然規模遠不如東巡車隊,至少看起來不像是誰家老百姓趕路了。
因為實在放不下皇帝這邊的態度,桑海最重要的幾個官員都沒坐馬車,各自騎著馬緊挨著馬車走,以便隨時把握情況。
古尋一邊懶洋洋的駕車,一邊輕飄飄的問道,“桑海城情況如何?”
“回國師的話,昨夜我等第一時間戒嚴警備,嚴防死守,至今一切如常。”為首的官員趕緊回答。
“確定沒問題?”古尋聞言挑眉一笑。
“這……”
古尋的態度讓對方不敢把話說滿,否則萬一出了紕漏責任都是他的。
最關鍵的是,他們對桑海是否足夠安全一點自信都沒有。
他們沒有說假話,也沒有說大話,確實做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佈置桑海的防務——這個時候面對皇帝,他們誰也不敢玩虛的。
問題是他們對自己的能力很有逼數,知道就算自己盡最大努力,也沒本事真的完全肅清城內心懷鬼胎的叛逆分子。
對於人家來說,桑海戒嚴也不過是從自家後花園變成鄰居的後花園,雖然要費點手腳,可還是能來去自如。
古尋見他們都不敢應聲,露出了不道德的壞笑:
“如果沒把握,那就在心裡多祈禱一下吧。”
“俗話說可一可二不可再,皇帝來了這齊魯之地後,已經先後遭遇兩次策劃嚴密的刺殺,若是再來一次,而且和第二次還間隔那麼多,你們只怕不好交代。”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