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過大師兄,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到的,哪怕二師兄肯幫我也沒用。”
“想要確保天明少羽能夠安穩的待在小聖賢莊內,只有一個方法,得到大師兄的許可。”
儒家最是講究長幼尊卑,所謂長兄如父,師兄也一樣,只要伏念一句話,張良再怎麼折騰也沒用。
徐夫子眉頭皺成一大把,手掌快速的撫過鬍鬚,“這……恐怕不容易吧,老夫記得那位伏念掌門的風評可是很……嚴肅的一個人。”
伏念,人稱儒家禮法的化身,行走的規矩,這種人怎麼想都不可能選擇和身為統治者的帝國對著幹。
“確實如此。”張良點點頭,認可徐夫子的擔心,“只要事情暴露,我和二師兄都不可能勸服大師兄同意。”
“那你……”班大師挑著眉疑惑的看著張良。
“整個小聖賢莊,只有一個人,能夠說動大師兄……”張良趕在班大師問出口前,幽聲說出了自己真正的目標,“這場計劃的最終目標,也只是他一人。”
………………
“哎幼……累死我了!”
夕陽漸沉,昏黃的顏色佔滿了整片天空,天明正拖著勞累的身軀一邊叫苦,一邊準備返回三省屋舍休息。
不管被伏念抓住會有什麼懲罰,他都不在乎了,他現在只想回宿舍,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庖丁的急切讓天明無從逃脫,只能跟著他學習刀法。
庖丁最後特意強調的那一句‘不許偷懶’顯然不是隨便說說的,他對天明的訓練強度很大,短短一個時辰多一點的時間,就讓這個精力旺盛的小夥子累到不行了。
當然,這也和天明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怎麼好好休息,一直擔驚受怕有關。
不過同時也和天明對刀法什麼的確實不感興趣有關。
因為自己的承諾,再加上庖丁全程以美食誘惑,天明才算勉強堅持下來。
到底學沒學到東西就很難說了。
不過好歹沒有像之前跟著班大師他們學習似的,總是半途而廢。
至於日後能堅持多久,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天明在莊內晃晃悠悠的走動時,一道身影攔在他的面前。
天明突然被陰影遮住視野,立刻停下了腳步,抬頭一看,“唉,張……呃,三師公。”
張良看著弓腰駝背,一幅不堪生活重負模樣的少年,嘴邊不禁露出笑意。
天明總感覺他笑的很危險,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小心問道,“你……有事嗎?”
“跟我過來,子明。”張良沒有回答,只是招呼了一聲,示意天明跟上。
天明左右看了看,感覺他不像是受到伏念命令打算拿自己去受罰的人,便暫且忍下了疲勞,跟了上去。
二人七拐八拐後,到了個比較偏僻隱蔽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