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中信之前囑咐過什麼嗎?”壽寧候一皺眉。
“我不管,現在東廠與錦衣衛裡面都有賊人,中信遇襲生死未知,之前的囑咐沒用了!兄長,讓我去吧!”張延齡滿面焦急道。
“不行!回去!”壽寧候卻是攔住去路,並不讓步。
“兄長!”張延齡急得跳腳,望著壽寧候毫無辦法。
畢竟,人家壽寧候不讓開,府中人他就帶不走,自己一個人去,又有何用呢?
“兄長!”張延齡滿面哀求道。
“將伯爺駕回去,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他出去!”壽寧候無視了他的哀求,沉聲下令道。
諾!府中家丁們一陣應諾,衝張延齡苦笑一聲,上前駕起他就走。
“放開我,放開我!”張延齡一陣大叫,然而,家丁們卻是充耳不聞,只管執行壽寧候的命令。
望著大呼小叫的張延齡,壽寧候苦笑著,喃喃自語道,“兄弟,現在情勢太過複雜,不能讓你出去以身犯險啊!”
稍稍停頓之後,搖頭嘆息一聲,轉頭看看名軒閣所在之地,輕聲細語道,“中信,此番就看你的造化了!”
報社當中。
“劉老!”黃舉望著劉大夏,急切道。
旁邊的王琪、李玉也是滿面憂慮地看著劉大夏。
“行了,稍安勿躁,中信有把握的!”劉大夏看看黃舉,再看看那二人,皺眉道。
“你確定,東廠與錦衣衛有人參與行刺?”劉大夏轉頭看向眼前報信之人,沉聲問道。
“回稟家主,訊息確切!”
“中信的生死呢?”
“明家主的生死誰也不知!只知道,一片血霧籠罩,根本無法看清!就連東廠與錦衣衛也無法得知確切訊息!”
“血霧?”劉大夏眉頭更加鎖得緊了,口中自語一句。
“劉老!”黃舉三人組齊聲叫道,“請容許咱們前去一觀!”
“行了,別添亂了,現在肯定戒嚴了,你們豈能進去!”劉大夏一皺眉沉聲道。
“那我們也得前去瞧瞧!”黃舉脖子一梗。
“不錯,咱們不能袖手旁觀!”那二人同樣的表情,同樣的動作,應聲道。
“來人,看著他們!”劉大夏卻是簡單粗暴地吩咐一聲。
旁邊那位劉將軍上前一步,攔在了黃舉三人組面前,一言不發。
黃舉三人組看看人家的塊頭,滿面哀怨地看看劉大夏,他們知曉在此地,人家劉大夏就是一言堂,自己等人沒希望出去了。
至於劉大夏,卻是沉默不語,低頭沉思。
一處隱密之所。
“什麼?失敗了?”中年儒生瞪大雙目,滿面震驚地望著回報訊息的探子。
“唉!”一個聲音長嘆一聲,“罷了,罷了,終究是老天之意不可違啊!”
中年儒生回頭望向公子爺,依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公子爺,怎麼會失敗呢?”
“天意如此啊!”公子爺搖頭嘆道,“如果明中信如此好對付,我為何要動用那些攻城弩,那些暗探,我一心只求絞殺明中信,那樣也就值了,誰知道,這傢伙居然再次躲過一劫!天意啊!”
是啊!此番動用了高階武力以及辛苦尋來的攻城弩,甚至將一些潛伏於東廠與錦衣衛的暗探都用上了,為的就是一擊中的,將那明中信剿殺,未曾想這都讓那傢伙躲過了一劫,真心除了天意都沒其它解釋了!
但是,好不甘心啊!誰都知道,這次明中信大張旗鼓地前去名軒閣查帳,乃是引蛇出動之計,本來,依自己的想法,此次就放棄剿殺明中信,儲存實力,以備來日再行算總帳。
但公子爺的意見卻是截然相反,他居然要迎難而上,集中咱們的武力武器,再配以那些天字號密探,形成兩道雙保險,從遠攻,再到近剿,力求做到萬無一失,只因為,誰都無法想到,那些本來是要保護明中信的東廠番子與錦衣衛居然會臨陣反水,突襲之下,明中信即便在之前的遠攻之下存活,這些近距離的襲殺也絕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