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界沒有神權的普通人來說，七月初七不會被他們認知，但算日子長度的時候，還是會把這一天算進去，一年也依舊是三百六十五天。

對於擁有東海龍王印的小青來說，她知道七月初七，也記得那一天發生了什麼事，在她眼裡，時間是正常的，只是其他人的記憶發生了變化。

然而，白素貞卻又有不同，她雖然沒有七夕相關的記憶，但她也不會和其他人一般，將這一天算到正常日期裡，在現在的她的意識中，一年只有三百六十四天。

至於李牧，他認為他的意識一切正常，不過按照面板的倒計時計算，他醒來的時間應該是七月初七的正午，但那個時候，已經是沒有任何人記得七夕節了，白素貞和小青她們晚上又是去哪裡參加的哪門子的乞巧活動？

“……”

李牧注視著小青，目光幽深，所謂的乞巧節只有她一個人記得，她若是騙了自己，他都沒地方求證。

“喂，你倒是說話啊，這麼看著我幹嘛？”

小青感覺李牧的眼神怪滲人的，讓她渾身不舒服。

李牧收回對小青審視的視線，這傻頭傻腦的樣子，不像是可以騙過他的模樣。

想了想，他也實在得不出什麼結論，只是將他總結出來的不同人的不同反應給二蛇複述了一遍。

“這，這……怎會如此？”

聽罷，白素貞此前倒是不知道自己和旁人還有不同，現在知道了，反而有幾分不知所措。

一個性子文靜清淡的絕世佳人露出這幅懵然的樣子倒也是少見的，可惜，李牧剛想欣賞欣賞放鬆一下腦子，就被打斷了。

“那你呢？你光說別人，你倒是說說你在七月初七那天干了啥啊？”

小青問道。

“……閉關修煉。”

李牧自然不會說自己差點沒被城隍印傳來的祈禱把神魂給衝碎了，昏了兩天壓根沒醒這種糗事，只隨便找了個理由。

“噫……沒用！”

小青擺了個鬼臉，李牧裝沒看見，只是心裡的小本本記下這一節。

“就現在的資訊量來說，唯一能解釋這現象的，便是神權了。

“而神權整體都是在道教體系之下的，而白姑娘你那淨瓶卻是佛門的觀音大士之物，這很有可能是造成你和別人不同的原因。”

李牧想了想，這算是最靠譜的解釋了，至於為何會有這些區別，他決定先把問題放下。

這種撥弄時間的神力太過強悍，遠遠超出他對力量的理解，別說他現在壓根毫無頭緒，他就算是發現了真相，又能如何？

還不如好好想一想怎麼把普渡慈航給幹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