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當時你斬殺了夜羅剎，獲得了一枚魂核，那隻夠開發我百分之一的力量，今後，你還得為我奪取更多的魂核與寶貝來讓我們的力量徹底釋放出來，我吸收的魂核越多，我們靈魂融合就越完善，到時候，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虛無親王，只有墨白。”

“徹底融合……”墨白聽到之後，腦海中回想起一些畫面，他道：“那麼說，某些人類死亡之後也會掉落玄核，當年你進入我體內控制我在街頭殺死那麼多玄界高手，你也是想獲得恢復的力量？”

玄核與魂核一樣，像某些強大的玄力者或者是特殊玄力者死亡之後都有一定機率掉落魂核，記住，是一定機率。

比如說瞳力者，屬性玄力者，而如果是玄力覺醒者，則是百分之百會掉落玄核，玄核一旦被其他生命體吸收，甚至給人類本身吸收，實力都會得到大幅度提升，甚至可以傳承死者先前的某種能力。

與他的話一樣，五年前的那場噩夢裡，虛無親王讓墨白暴走，殺了許多玄界官方的高手，目的就是為了讓墨白與所有鬥鬼師隔絕開來。

因為墨白自己也有意識到自己犯下的事情，所以他除了驍勇鍵他們之外，幾乎不與其他人交流。

“是的……”虛無親王感慨道：“我當年這樣做，是因為我想讓你遠離人群，畢竟我當時潛伏在你體內還未創造出心境之時，是有風險的，很有可能會被人類發現，如果被發現了，玄界官方那群瘋子恐怕要抓你去研究了。”

對於他的話，墨白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有些話可以相信，但是有些話可信度太低，雖然還不知道虛無親王究竟要幹什麼，但目前為止也不必太過在意，畢竟就算是簽訂了契約，墨白也擁有自己的選擇權。

墨白又問道：“是麼，那我們徹底融合之後會怎樣呢？”

虛無親王道：“到時候我便會從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因為我們已經是一體的了。”

墨白苦笑道：“你這樣做的代價就是徹底消失？說起來感覺有些諷刺，你本就是虛無，還會徹底消失嗎？”

“是的，因為就算是虛無，也是一個本來就存在的個體，我也有生命，只不過不存在於這個世界，而且我的生命層次凌駕於巔峰之上，虛無象徵著未知，代表著‘零’，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墨白暫時還不理解生命層次是什麼，虛無親王就簡單的舉了個例子：“在這個世界上，其實還存在著一種瞳力，它叫做‘直死魔眼’，在我最早接觸人間的時候，大約是一千年前，嗯，不過這種瞳力與厲靈之眼一樣罕見，你有聽說過嗎？”

墨白點頭道：“我有聽說過，傳說中‘直死魔眼’能夠直接讓瞳力者看到物體的死線，一旦將死線斬斷，無論是人還是物，就會徹底死亡，而且，隨著瞳力者開發越加完善，甚至能夠看到整個世界的死線，也就是說，最強的直死魔眼瞳力者，能夠殺死這個世界上的所有東西，對麼？”

“沒錯，直死魔眼對於你們來說，不，或許對於整個世界來說，一旦有人能夠開發到極致，那麼便可以到達接近於厲靈之眼那般的存在，因為它能夠看到世界的死線，所以能毀滅世界的一切。”

相對於能力來說，厲靈之眼一直都是瞳力的第一位，因為它殺死任何物體都不需要斬斷死線，而直死魔眼是需要斬斷死線的，所以在玄界官方的定義上，給予厲靈之眼的評價要高許多。

而且，兩種瞳力對瞳力者自身的要求也很高，沒有一定的實力，是無法開發的，甚至是無法屈駕這種級別的瞳力。

把一枚直死魔眼給一個普通人，他最多隻能將這雙眼睛開發到能夠看到大部分生命的死線，把一枚直死魔眼給一位高手，或許他能夠看到大部分生命與物體的死線，把直死魔眼給絕頂高手，他或許可以看到整個人間的死線，把直死魔眼給絕世強者，或許整個世界的死線他都能看到並且斬斷。

厲靈之瞳也是一樣的，所以，這也是惡魔的可怕所在，最強的人配上最恐怖的瞳力，再加上曾經的惡魔之刃還在他的手裡，當年玄陰鬼王不敵他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墨白深知直死魔眼與厲靈之瞳的可怕，連連點頭。

最後，虛無親王卻笑道：“然而，虛無之力，則可以讓你的生命完全消失，當你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甚至是不存在了，那麼你就沒有死線，所以，以後如果你不幸遇到直死魔眼的瞳力者，也可以與之一戰，因為無論他將瞳力開發到什麼地步，只要是虛無化的你，就不會存在死線，他只能利用瞳力之外的力量來對付你。”

墨白聽聞，思考了一下，笑道：“你說虛無化那麼厲害，就連直死魔眼都搞不定，他如果用瞳力之外的能力來對付我，恐怕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吧，不過我很想知道，虛無之力存在天敵嗎？”

虛無親王想了想，道：“虛無沒有天敵，不存在屬性剋制，虛無化之後的你，可以無視五行甚至是一切力量。”

“既然虛無化那麼無敵，當年不可一世的你，是如何被人打傷的？”

虛無親王聽聞，臉色有了些許變化，很顯然，墨白這個問題，問到了他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