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喆對於玄武女將魏玲的無視,立刻激起了魏玲的怒火。
連點玄氣鬥毆沒有的死丫頭,怎麼又跑到了這裡來?是搭上了世子的緣故嗎?
魏玲一時間想了很多種可能,覺得最大可能就是這個叫蕭若瑤的丫頭死皮賴臉地纏上了世子,然後藏在了行伍中的某處,今天才冒出來。
“你叫我啊?”吳喆回頭瞥了她一眼:“你說是軍營中,可我不是你的部下,總不能命令到我的頭上吧?”
“你……”魏玲吃了一個癟,卻又找不到反駁的話語。
她不知道吳喆已經是宗主親傳弟子。剛投靠過來的她,情報出現了斷層。巧合的是,離開齊都的時候,她知道世子他們好像在等人,可不知道是誰。
她隨口問過,但世子等人根據情報知道她與吳喆有過一點瓜葛,怕引起不快,也就岔開了話題沒有正面回答。
沒有想到,竟然就成了如今的情況。魏玲都不知道吳喆的身份已經遠遠不是宗門的一個小小外門弟子了。而且由於前段時間沉浸於玄武女將的等級提升,太少關注一些八卦,甚至連吳喆潛星弟子、聲勢大造等情況都不曉得。
吳喆不搭理她,繼續往城頭方向去。
“來人!與我擒住這個死丫頭!”魏玲大叫一聲。
周圍侍衛和守備士兵不少,但大多是認識吳喆的。
“……”士兵和侍衛們面面相覷,誰都不肯動手。
昨晚那麼一通鬧,就玄武士兵的休息沒有被打擾。再加上昨晚有了豐厚的物資開飯,只有因供給充足的玄武士兵沒起來,其他計程車兵侍衛們都被喊起來補充食物。所以幾乎人人知道吳喆的豐功偉績,這時候沒有朝她行禮就不錯了,又怎麼可能抓她?
之前對玄武女將和士兵的特殊待遇,反而造成了完全不曉得吳喆是大功臣的情況。
“唉,這又是何苦呢。”吳喆嘆了一口氣。她倒不是服軟,而是立刻意識到自己有點自傲了。
知道魏玲傾向了世子勢力後,她就把魏玲當做自己的同僚了。可是對方卻沒有把她當做同等身份的人。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自己與她不對付,但不該在大敵當前的時候表現出來。吳喆想了想,才停下腳步,轉回身拱手說了一句軟話:“魏女將,請恕在下無禮,實在是事務繁忙,萬望見諒。”
她肯如此妥協,若是白長老或宗主在此,一定會相當欣慰。
這是一種逐漸成熟的表現。
只知道一位頂撞裝B打臉的人,絕不是一個成熟的人。
腦筋靈活的吳喆在江湖生活中逐漸成長,進步速度超過所有人的想象。即便沒有遇到太大的挫折,也比剛穿越來時的宅男愣頭青強多了。
這是一個大臺階啊!周圍的侍衛士兵們聽得明白。蕭若瑤不想與魏女將衝突,這是多麼識得大體的心境!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暗自挑了大拇指。
“哼——!”魏玲哼了一聲,剛想要找點藉口訓斥幾句,但卻見吳喆拱手致歉後,又自說自話地又轉身邁步開走。
“女將切莫生氣,些許無聊之人,何用費心?”兩名玄武士兵的百夫長見剛才沒人肯動手攔阻蕭若瑤,便主動快步趕向吳喆:“兀那丫頭,留下來聽女將訓話!”
玄武士兵以女將為主人,特別是額頭上的晶石更是猶如命鎖一般的關係。
若是女將死亡,這塊晶石將會把女將臨時的痛苦傳遞給所有相關晶石的玄武士兵。活著嘗受死亡滋味,這都算是一時之痛。更重要的是,失去玄武女將,士兵的額間晶石將會永遠黯淡無光。
女將過世,玄武士兵不僅猶如失去生命信仰般痛苦萬分,更是會體力大跌近乎廢人。不但再無成為玄武士兵的希望,更是刀槍難提,一生都會猶如最虛弱的人勉強活著。
這種特殊的主從關係,令玄武士兵唯命是從,更是以女將為自己的生命核心。別說魏玲女將曾喚人攔阻吳喆,單是她對女將不敬未施禮,這些士兵都要擒住她加以責罰了。
兩名玄武士兵的百夫長快步衝向吳喆,伸手就去抓向她的肩頭。
他們心中還不約而同地合計著,這小姑娘半點玄氣也沒有,留神不要太用力,免得捏壞了小肩頭。
可是,他們探出去的手,卻始終距離少女的肩膀有半分之距離,怎麼都夠不到。
即便兩人腳下加快,但女孩的腳步也是加快,似乎腦後漲了眼睛一般。
有問題!兩位百夫長也算是見過世面的,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但覺得不對勁兒。只是手已經伸出去,不好立刻收回來了。無奈下,他們兩人對視一眼,一起加快了腳步。
可是手始終差了那麼一分。
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