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已是十七,家中催促婚事,母親更是日日嘮叨,我想著這樁事我一個人怕是辦不了,不妨你幫我一把,委屈一下,嫁給我如何?”
姜煥潤的話,說的頗為直白。
“這事兒……”白立夏臉頰微紅,卻也揚起了眉梢,“對我可有好處?”
“自然,往後家中大小事,皆以娘子意思為準。”
都還沒答應,這姜煥潤對她的稱呼,已是成了娘子。
不得不說,這臉皮厚起來,還真的不是一般厚。
“怕是還不夠。”白立夏若有所思,戲謔道,“這娶妻需得三媒六聘,你這一句話便想打發了我不成?”
“方才說了,一切以娘子意思為準,娘子想要,為夫自然盡數照做。”姜煥潤笑的狡黠,“一切按你要求來辦就是。”
白立夏笑得臉越發有些紅,“既是如此,那我便不客氣了。”
這,也就是答應了。
屋子外的白石堂和蘇木藍,互相看了一眼,把伸出去要推門的手,又重新收了回來。
女大心思多,說的大約就是白立夏了。
從前對提親之事,三推四阻的,現在看來,是早已心有所屬了。
而且看這幅模樣,兩個人是兩情相悅,且時日頗久。
“看起來,咱們家要準備著再辦一場喜事了。”蘇木藍眨巴了一下眼睛。
“的確。”白石堂也跟著點了點頭。
夫婦兩個人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後,領著白志毅和白雨靈去鋪子裡頭去挑選布料去了。
白立夏和姜煥潤說了一會兒話,再進鋪子時,看著夥計在那忙裡忙外,好奇地攔了一個下來,“可是有了大主顧?”
“夫人和老爺回來了,正帶著小少爺和四小姐在樓上挑選布料。”一個夥計答了話。
“爹孃回來了?”白立夏頓時喜出望外,卻又有些詫異,“不過爹孃回來,去挑布料做什麼?”
家中的布料,皆是按時送到家裡頭去的,甚少有專門來挑選料子的時候。
“似乎說,家裡頭快要辦喜事了,便先看一看,早做準備。”夥計笑答。
姜煥潤看向白立夏,“家中可是有什麼喜事?”
白立夏紅了臉,拿胳膊肘碰了碰姜煥潤,“還問?爹孃那意思,怕是得讓你爹孃來一趟了。”
兒女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提親之事,還得姜煥潤的爹孃來為好。
“爹孃已經在路上了,帶的東西多,車馬行動緩慢,我快馬加鞭,先到了而已。”
姜煥潤道,“既是岳父岳母在,小婿需得前去拜會一番,勞煩娘子帶路。”
“油嘴滑舌。”白立夏丟給他了一記白眼,卻笑呵呵地頭前帶路,往玲瓏閣二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