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進門這人的臉被青銅面具遮住,桓常仍舊認出了面具人的身份。
面具人就是嵩山派年輕一代大師兄左傾城,曾經親口向桓常保證過,嵩山派不會插手宋國內政,也不會阻撓宋國變法。
也正是因為左傾城的承諾,桓常才放心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手段甚至顯得有些激進。
因為桓常知道,如果嵩山派不干預宋國內政,縱然宋國境內其餘所有宗門都聯合起來,仍舊不能掀起多大風浪。
可是,嵩山派最終出手了。
白衣統帥、宋公、安陽君以及絕大多數宋仁軍士卒,都死於嵩山派蛻凡之手。
此等血海深仇,哪怕桓常與左傾城乃生死之交,也不可能輕易揭過。
“殺!”
桓常爆吼出聲,湛瀘寶劍猛然出鞘,春寒料峭、春暉寸草直接施展出來,對著左傾城攻擊而去。
隨著桓常的怒吼,強大的真氣波浪朝著四面八方席捲而去,酒樓的那些酒客被氣浪波及,全都慘叫著倒在地上,臉上露出了極度痛苦之色。
“鏘鏘鏘!”
面對桓常的忽然襲擊,左傾城也不敢有絲毫大意,直接使用了嵩山劍法。
三年多的歷練,左傾城已經明悟了自己的道,達到半步蛻凡境界,配合他那極其特殊的體質,同階之中鮮有人敵。
嵩山劍法又是嵩山派至高絕學,施展起來宛若長槍大戟,殺機凜然。
兩人剛剛動手就沒有任何保留,強大的攻擊碰撞在一起,附近不少酒客都遭受池魚之殃。
“桓常,你直接在這裡動手,難道就不怕波及其餘人!”
左傾城擋下了桓常的攻擊,卻也不能不顧及附近的普通人,看到不少人直接遭受波及殞命,當即大聲吼道。
“桓常,桓常,那個酒鬼莫非就是上將軍?”
有人聽見了左傾城的話,再看著披頭散髮的桓常之時,眼中不由露出了極度震驚之色。
“左傾城,那個面具劍客莫非就是嵩山派年輕一輩大師兄?”
僥倖逃得性命的酒客,在心有餘悸之餘,也想起了這兩位在宋國赫赫有名的存在,全都臉色駭然。
不少人更是直接破窗而出,不敢繼續待在酒樓內,免得被兩人的戰鬥所波及。
“這些人無辜,那白衣將軍、宋公、安陽君、一千多宋仁軍士卒、數千軍中銳士,還有那些忠於宋公的官吏難道就不無辜!”
桓常仰天咆哮,聲音顯得非常嘶啞,卻也包含著無邊怒火。
這段時間,桓常每日酗酒度日,就是不願想起當日在商丘發生的事情,也努力不讓自己想起這段仇恨。
可是今日,當桓常再次看到左傾城的時候,心中積壓許久的恨意,彷彿要將他的理智都完全吞沒。
隨著桓常的怒吼聲響起,劍分九重浪被毫不猶豫的施展出來。
“鏘鏘鏘!”
然而,桓常的絕學再次被左傾城輕易擋住。
“當初在輪迴島上,我親眼看著你將這招不斷修改、完善,你覺得這招能夠擊敗我嗎?”
左傾城擋下了桓常的劍分九重浪,左手將自己的面具扯下來扔在地上,對著桓常大聲吼道。
那俊美如妖的臉龐青筋暴起,形狀頗為詭異。
“你如今連理智都不能控制,還想找我報仇,簡直是痴人說夢!”
左傾城話音剛落,心臟忽然劇烈跳動起來,濃郁的寒氣將其團團包圍,頭頂也出現了一位雙手舉劍的模糊身影。
“去!”
左傾城也不廢話,口中暴喝出聲,頭頂那個小人當即化為混沌流光,迅速朝著桓常撲殺過去。
看到混沌小人向自己撲殺而來的時候,桓常瞳孔不由劇烈收縮起來,因為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春風化雨!”
值此危急關頭,由於混沌小人速度太快,桓常根本來不及做出太多反應,只能將春秋九劍中防禦最強的這招施展出來。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