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好久不見。”
“你已經睡夠了嗎?”阿格尼斯笑問。
安漾說,
“我可不會像你一樣,一睡就是幾十年。”
“那這幾年裡,你在做什麼?”
“想事情。”
“想通了嗎?”
“不問我想的什麼?”
阿格尼斯輕輕搖頭,
安漾鼻頭一動,
“你倒是一點都沒變。”
“安女士可是變了很多。我都不知道,你之前離開列車是為了結婚生子。”
“別把我說的那麼庸俗。我去共和國是為了調查幻·長安的。”她努努嘴,“結婚只是順便發生的。”
阿格尼斯微微一笑,
“你不是最討厭男人和小孩嗎?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魅力這麼大。”
安漾搖頭,
“沒什麼值得說的。現在我依舊討厭男人和小孩。不過,我深愛我的女兒。”
“你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你當然能這麼說我。可我們都身不由己。琴,”安漾眉頭微微蹙起,目光有些憂慮,“你的身體……”
阿格尼斯始終面含笑意,
“不用為我憂慮。五百多年了,我早該明白的。不如說說你調查的幻·長安如何了。”
“差不多了,那一段塵封的神話,是該浮出塵埃了。”
阿格尼斯稍稍抿了一口紅色的飲品,說:
“很好啊。”
“你就沒有別的想說的嗎?”
“我又能說些什麼呢?安女士,你是共和國人,比我更瞭解幻·長安。”
安漾看上去有些無奈,
“好吧,琴。你還是這樣。”
阿格尼斯沒有多說什麼。
“話說回來,”安漾看著阿格尼斯,“你真的要針對永生者嗎?”
“你不覺得永生其實是一種詛咒嗎?”
“對你來說的確如此。但,你知道的,多少遲暮的老人,渴求著繼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