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寶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著心事。剛才山本平作說的話給他的資訊太少了。
現在他只知道有一批捷克工程師不久以後要秘密的來滿洲國。是誰,什麼時候,有多少,透過什麼途徑等等一概不知道。
而現在舒爾茨也不在這裡,他根本沒有辦法把情報傳遞出去。
沙維什老人現在幾乎都是錢小寶在照顧。他每天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晚上開啟那臺錢小寶從法國領事館抬回來的大收音機透過短波收聽德國廣播。
可是這兩天錢小寶卻一反常態學習熱情高漲纏著沙維什老人問個不停。
沙維什老人學問淵博可是心眼卻比錢小寶少太多。
錢小寶問什麼他自然是答什麼。很快就寫滿一張紙。
錢小寶回去後從這張紙上找出捷克和工程師這兩個德語單詞。
剛才他幾乎向沙維什老人把整個歐洲國家問了一個遍。
錢小寶又拿出一小張他早就準備好了的滿洲國賣的到處都是的協和牌香菸煙盒紙。
他把捷克工程師這兩個德文單詞抄寫在煙盒紙的背面。
直到這時他才想起來山本平作曾經教導過他的話。
“錯了,應該用左手!”錢小寶說道。然後他就把已經寫好的兩個單詞徹底的塗掉然後用左手拿著鋼筆又寫了一遍。
錢小寶拿著煙盒紙端詳了半天覺得左手和右手寫的沒有什麼區別。
錢小寶準備把這張煙盒紙送到德國駐哈爾濱的領事館去。
錢小寶也曾經想過把訊息送到蘇聯駐哈爾濱的領事館。可是那裡有好幾個日本特務機關的不知道多少人不分晝夜的盯著。到那裡傳遞訊息風險太大了。
這張紙絕對不能郵寄。如果郵寄百分之百會被日本人截獲。
後半夜德國領事館領事赫爾曼被領事館的二秘敲門叫醒。
“出了什麼事?”赫爾曼問道。
“赫爾曼先生,領事館一樓的玻璃被人打破了。”二秘報告道。
出了這麼點事二秘居然就來報告,赫爾曼想發火。可是他馬上想到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赫爾曼第二次問道。
“我聽到聲音後趕到被打破玻璃的那個房間發現打破玻璃的是一個冰塊。冰塊裡面還凍著一張摺疊好的紙。”二秘說著伸出自己溼漉漉的右手。
在他的手裡冰塊已經化的差不多了,露出了紙的一角。
赫爾曼馬上意識到事情的蹊蹺。他伸手拿起了那個冰塊。
德國在滿洲國也有情報人員,雖然這裡不是他們關注的重點,但是日本人在這裡的一舉一動德國人一樣是很關心。
在赫爾曼伸手拿起那個冰塊後的不到兩個小時,一條急電就領事館發往德國:根據掌握到的不可靠訊息,我們懷疑有一批捷克工程師已經或者是準備離開捷克前往滿洲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