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早就有答案了吧？何必再問我。”杜承景到底放棄了隱瞞的想法。

如果他肯坦誠一點，他與蘇白的可能或許就多一點，他與衍朝也能更親近一點。

“本王想聽你告訴本王，本王知道，你在府內安插了不少人，對吧？”蘇彥轉身坐到原來的座位，“此事，芃芃也有所察覺，她院子裡的那個花農，就是你的人吧？她不愛花草，本王聽說了，她特意將那人調去了她的院子。”

“王爺如此清楚，還要問我什麼？”杜承景問道。

從方才就一臉嚴肅的蘇彥忽然笑了，“本王只想知道，你想做什麼？將西域的勢力帶入京城，你想做什麼？”

“王爺既然查到我孃的身份，就該知道我為何要這麼做。”杜承景聲音冷淡，仿似裹著寒冰。

他娘才不是孤兒，是西域王的二公主。

當年穆將軍率軍與西域交戰，他爹被俘，在西域時與他娘相識。等穆將軍率軍殺入重圍，救出他爹時，他娘義無反顧地選擇跟他爹離開。

西域王自然不肯，安流雲同樣不願。

兩地君王差距在於親情，西域王再生氣也只是和他娘名義上斷絕關係，宣佈他娘去世，安流雲卻不同。

在他爹去世後不久，安流雲手下的人就摸到他家，殺了他娘。

若不是西域王安排的暗衛，他早就與他娘一樣，下地府見閻王了。

“本王知道，所以本王想告訴你兩件事，第一，你安排在江南起義的人暴露了，儘快讓他們離開。”

“多謝王爺，第二件呢？”

“第二，你與芃芃是兩情相悅吧？”

杜承景微微張嘴，這個問題......

蘇彥笑著擺手，“不必解釋，本王覺得你不錯，瞧見你二人能聊得來，本王也高興。本王只是有一個要求，你萬不能讓芃芃插手危險的事。無論日後發生什麼，你必須保護芃芃的安全。”

杜承景傻傻出神。

“你往後要做什麼，你若需要我幫忙，儘管開口，只要你嚴格遵守本王的要求。”

“好。”杜承景終於出聲。

蘇彥臉上笑容更甚，“小子，你果然喜歡芃芃。”

杜承景怔住，反應過來後忽然有些侷促。

身邊的杜雲明和柳眠山一直都說他對蘇白有男女之情，但他心中對此的感受飄忽不定，他知道他不喜歡蘇白和梁青讓過於親近，縱然知道蘇白一切都是在偽裝，他也不喜歡。

在蘇白生氣時，他會同樣不舒服，如果他因蘇白而生氣，他會希望蘇白來說兩句軟話。

所以，這的確是喜歡？

“本王心中有數了。”蘇彥站起身，在解除心境空間之前，他又說了一句，“皇宮那邊，本王會時刻盯著，你和芃芃都好好修煉，王府的明日就交給你們了。”

隨後，周圍恢復原樣。

過了好一會，杜承景才開口，“王爺，我知道了。”

接下來一個月，蘇白三人每日都讓聶堯帶著，到黑鷹所在的院子裡見謝安歌。

蘇白逐漸掌握謝安歌傳授的基本招式的同時，從意識之海中學到的招式也越發熟練。

她偶爾會在練劍時，溫習石碑上的招式。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很快謝安歌發現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