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曼自有單獨的住處安排,關銀屏和劉封則大大方方的住在了一起,在關興、張苞面前,這也沒什麼好避嫌的。
從小到大,他們早就習慣了劉封、關銀屏在自己面前親熱舉動。
待夜晚睡下,劉封從懷中取出徐邈的畫冊,從燈光亮處看去,徐邈的畫功確實厲害,人物唯妙唯肖,舉止動作逼真。
劉封估量,徐邈要是不親身實踐,不可能有這般豐富的想像力。
等打下澠池,俘虜了徐邈,讓這傢伙專門畫春宮,倒是一個不錯的懲處辦法。
——
澠池城中。
魏國司隸校尉徐邈氣得臉色鐵青,劉封囑咐關興回射的帛書,他已經從手下將校那裡得到,看到劉封要他獻女的要求,徐邈一口氣噎住,差一點沒喘過氣來。
與被罵好色慣了的劉封相比,徐邈這等名士的臉皮著實有些嫩了。
“士治,你說怎麼辦,這劉假子實在太無節操了,他......他竟然想要擄掠阿昭,這等人神共憤的事情,只有劉假子做得出來。”
徐邈語無倫次,握住畫筆的手劇烈的顫抖起來。
他的年紀已經七十有八,徐昭是他最小的女兒,雖是妾室所生,但一直當嫡女來養著,平素寵愛得緊,這一盤花養著,劉封卻想搶走,徐邈如何肯讓。
王濬臉色陰沉,神情鬱郁。
自己的妻子被劉封這個放浪無度的厲害對手盯上了。
從劉封以往的經歷來看,但凡他看上的女人,均逃不過他的手掌心,徐昭能不能創造奇蹟,王濬也不知道,他能做的,就是先回府中安慰徐昭。
“阿昭,澠池大戰在即,我與岳丈仔細商量了一番,覺得先送你回洛陽為好。”王濬見到徐昭,見她臉上並無激動,心中一寬。
這小妻子是他第一個妻子死後繼娶,王濬平時愛如掌珠,幾乎是當女兒來養的,現在被劉封給盯上了,王濬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對徐邈畫春冊去惹怒劉封的做法,王濬其實並不是很贊同。
這等拙劣的招數,要是能讓劉封失去理智,那魏國的關中、南陽等大片疆土,不可能落入到一個衝動易怒的莽夫手裡。
“夫君出了什麼事情,父親年老多病,昭怎麼能夠離開?”徐昭聽到王濬讓她回洛陽,心中很是不願。
徐家也好,王家也好,根基是弘農郡,洛陽那裡,徐邈的府邸很是狹小,只有小門小戶的三井大小,與澠池這裡沒有辦法相比。
“唉,你若不走,那劉假子不放過你,又當如何?難不成,還真的送你出城,去換取澠池全軍將士的性命?”
王濬長嘆息一聲,朝著徐昭說起劉封射書求她之事來。
送出一婦人,換得一城安。
這是劉封在射書上的言語,這話要是在澠池城中傳開,王濬已經能夠猜到,一定會有魏軍將校對這個提議動心。
到時候,來府上勸說他放棄徐昭的同僚,不會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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