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任眉頭一皺:“還有兩人呢?”
兵曹椽史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當他看見第一個人被殺的時候,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蘇任平時給人的感覺雖然不擇手段了一點,卻沒人見過他嗜殺的一面。兵曹椽史嚥了一口唾沫,他這才想起,蘇任可不是普通人,挑起夜郎和羌人內戰,就憑這一點,蘇任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稟蘇校尉,還有兩人是……”兵曹椽史,連忙道:“是前任校尉和司馬,因為蘇校尉尚未到任,所以這成都郡兵營暫時由前任校尉管理。”
“哦!”蘇任點點頭:“對,差點把他們忘了!呵呵,不好意思!”
兵曹椽史也想跟著笑笑,但是他怎麼都笑不出來。兵曹椽史算是看出來,眼前這個蘇校尉絕不是好惹的,正準備說個什麼,替前任校尉圓個謊。但是,蘇任沒有給他機會。
扭頭對苟天明道:“苟隊率,聽見了吧?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接下來該怎麼做不需要我說了吧?”
“諾,屬下明白!”苟天明連忙行禮,翻身上馬,招呼一隊人衝出營門。
成都校尉並不算唐蒙的親信。自從上次叛軍圍城之後,蜀郡郡兵折損大半。等到一切平定,那些有幸活下來的人立刻奔走起來。為了自己的小命,也為了自己屁股下的官位,不約而同的投靠到了唐蒙麾下。成都校尉因為在叛軍圍城期間多少也立了些戰功,跟著唐蒙一起受到朝廷嘉獎,自然便將自己歸到了唐蒙一夥的行列裡。
面對唐蒙抽調成都郡兵重建蜀郡郡兵的事情,成都校尉可算是出了大力氣。反正自己不會再做這個成都校尉,管他營裡還剩什麼樣的兵卒。那一隊兵卒好便挑那一隊,那一隊兵卒是自己的親信,自然將他們安排出去。只要到了別的縣道,至少也是個隊率。所以這段時間,成都校尉府車水馬龍。
端起一杯酒,成都校尉呵呵一笑:“各位,從今往後,你們也就是一方的人物,各地都是用人之際,各位去了之後得謹記你們的使命,為朝廷、為大漢守土安疆,自然也不要忘了,你們現在的位子是怎麼來的!”
“謝校尉,我們絕不敢忘!”
成都校尉嘿嘿一笑,滿意的點點頭:“來,今日不醉不歸,權當我為諸位踐行!”
一口酒剛喝下去,院門口便有了動靜。兩個站在門口的兵卒被人扔進了大堂,重重的砸在大堂正中間那個巨大的酒缸上。“嘩啦”一聲,酒缸碎裂,兩名兵卒躺在地上不斷的哼哼。
苟天明瘦小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強烈的光線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和身高完全不相稱。
“何人如此無禮,可知此處乃是校尉的府邸?”
苟天明抬頭看了看成都校尉。成都校尉嗯了一聲:“嗯?是你?你不跟著蘇校尉去兵營,到我這裡何事?”
苟天明左右看了看,揮手製止正在往裡衝的護衛,對著成都校尉抱拳道:“校尉,我家主人讓我來請校尉前往兵營進行交接,按照規矩,只有交接之後,校尉才和成都郡兵沒有關係,說起來現在校尉依然還是成都郡兵。”
“哼!”一名在場的人冷哼一聲,對成都校尉拱手抱拳:“校尉,這傢伙欺人太甚,小人將他斬了,讓他蘇任看看這成都是誰說了算!”
苟天明看了一眼那人:“你是李司馬吧!你好像也在成都郡兵之列,既然都在,也省的我跑一趟,一起去吧?”
“你!”李司馬大怒:“爾等不過蘇任的一條狗,竟然也敢在這裡狂吠,今日我就讓你知道厲害!”說罷,李司馬拔出寶劍刺向苟天明。
苟天明沒有動,也沒有拔劍。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根令箭:“傳成都校尉令,所有成都郡兵即可在校軍場集結,敢有違令者,斬!”
最後那個斬字苟天明說的很重。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剛才還在門口的那些護衛立刻湧了進來。有兩個擋在苟天明身前,正好露出苟天明的臉和他手裡的令箭。司馬李成的劍便刺不出去了,不是他不願意刺,而是他不敢。其他人包括臺上的那個成都校尉都是要走的,而他還得在蘇任的手下混。眼前這個苟天明一不是郡兵,更沒有官位,但是他是蘇任的人,自己若是傷了他,等見了蘇任,他絕對相信蘇任能把他千刀萬剮。
苟天明輕蔑的看了一眼愣在大堂裡的李成,從兩名護衛身前擠出來,衝著成都校尉和司馬李成微微一笑:“兩位,是跟著我走呢?還是動手?告訴你們一件事情,剛才軍營之中已經吹了三遍集結的號角,兩位可想知道那些沒有站在校軍場中的兵卒是個什麼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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