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也不要太過生氣,老臣已經派人去尋找,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奚慈勸慰道:“從六安到淮南國路途遙遠,劉宏不可能逃脫。”
劉爽嘆了口氣,事情已經發生,就算把自己氣死也沒有用處:“兩個賤人那裡如何了?”
“張廣昌已經率人去了,很快就會有回報。”
“但願那兩邊不會再出現問題。”
正說話,管家急匆匆進來,手裡捧著一根竹簡,遞到劉爽面前。劉爽接過來看了看,又順手遞給奚慈:“這一次張廣昌還不錯,徐來和無採全被關了起來,總算沒有出現紕漏。”
奚慈看完,恭恭敬敬的放在劉爽案頭:“此次計劃雖然有些紕漏,總的來說還是按照我們的預期進行,老臣已經派人將那些藥材送到淳于先生那裡,已經找到了狼毒花,當時張廣昌也在,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如何將這件事和王后、郡主聯絡起來,老臣派人請長史、御史等人,一會世子說話的時候要注意些。”
劉爽點點頭:“蘇任真的會寫表章?”
奚慈一笑:“既然他已經答應,想必不會從中作梗,老臣也派人監視翠香樓,絕不會出任何岔子。”
管家又走了進來,施禮道:“世子,光祿大夫、蘇中郎在府門外求見。”
“他來幹什麼?”
奚慈道:“想必是表章寫好了,此人目前不要招惹,以免對世子不利。”
“哼!”劉爽冷哼一聲:“此人貪得無厭,怎麼看怎麼一副商賈嘴臉,五萬頃土地,他還真敢收。”
蘇任神清氣爽,紅光滿面,跟著世子府的管家進了世子府。短短五天,這是他第二次來。上一次劉爽降階而迎,這一次都快到大堂門口了,也不見劉爽的影子。蘇任心中對劉爽鄙夷不已,就憑這點心胸還想做衡山王?就算當上,用不了多久也會被劉徹廢了。
劉爽和奚慈都在,兩人正襟危坐,見蘇任進來連起身的意思都沒有。蘇任卻恭恭敬敬的行了禮,不等劉爽吩咐,自顧自的坐到下手,對管家招招手:“誒!上茶!”
管家抬頭看了劉爽一眼,這才連忙過來給蘇任倒茶。不是好茶,喝進嘴裡有一股發黴的味道,蘇任立刻吐了出來:“今日這茶味道不對呀?世子的好茶喝完了?”
劉爽冷笑著看了蘇任一眼:“世子府不比蘇先生的翠香樓,我們衡山國都沒有好茶。”
“哦!也對,好茶產自雲貴,衡山國這地方的確沒有。”放下茶杯,對奚慈道:“國相,咱們昨夜說的事情我已經完成,你是不是也該兌現諾言了?”
奚慈笑道:“蘇中郎好快呀!寫好的表章可否讓老夫一觀?”
蘇任搖搖頭:“那可是寫給陛下的表章,別人豈是能隨便看的?放心,我答應國相的事情絕對辦到,昨夜國相走了以後我便關注六安的情況,發生的事情還真多,洋洋灑灑數千字,寫的我手腕都快斷了。”
“呵呵,有勞蘇中郎。”奚慈望向劉爽。劉爽黑著臉,對管家道:“去把江淮之地那五萬頃的地契拿來?”
管家沒敢多問,連忙答應一聲就往門外走。蘇任卻突然出聲道:“且慢!寫好奏章之後,我想了好久,安置越人五萬頃似乎不夠,希望世子能體諒我的難處,若還有多餘的土地可否賣給我一些?也不用太多,再有五萬頃足以。”
“你……!”
劉爽的話沒說完,奚慈連忙插言道:“好說好說,雖然世子手裡也沒有多少,但為了朝廷大計,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替陛下分憂。”
“呵呵!如此甚好,我替那些越人感謝世子和國相。”蘇任長出一口氣,伸腿站起身:“那咱們就說好了,明日還望世子和國相將地契送到翠香樓,多謝,告辭!”
看著蘇任出了大門,劉爽再次暴走:“敲詐!**裸的敲詐!”
奚慈嘆了口氣道:“如今的形勢對咱們不利,劉宏逃脫淮南王投鼠忌器,也只能求朝廷相助,所有人中只有蘇任能和陛下說的上話,這多出來的五萬頃土地,就算給咱們買個平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