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是個明白人!”蘇任道:“大王可知這範三胖每月從翠香樓支取多少響錢?”
劉安搖頭表示不知道。
蘇任將範三胖拉起來:“來,範掌勺你說,免得諸位不信。”
範三胖嘿嘿一笑:“每月的響錢五千錢!”
所有人都無語了,一個下賤的廚子,一個月掙五千錢,一年就是六萬錢,換成糧米也在一萬石以上,這樣的響錢都快趕上丞相的秩奉了。
蘇任接著道:“除了這些,還不算各種節日的賞賜,以及人家去諸位府上掙的錢,另外作為掌勺,每年還有半成分紅,算下來一年十萬錢不是什麼大事。”
再看這個範三胖,除了淮南王劉安之外,其他人都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他們各個自認滿腹才學,整天提心吊膽跟在淮南王屁股後面,到頭來只夠養家餬口。而蘇任手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下賤廚子,渾渾噩噩過一年就有十萬錢,這還緊緊是壽春,長安、成都的那些掌勺肯定更高,想到這裡所有人都捂住胸口,努力不讓自己吐血。
蘇任打發了範三胖,再看眾人,笑道:“沒想到吧?一個掌勺一年十萬錢,大公子投的那三百金用不了半年就能掙回來,只要這翠香樓在一天,大公子什麼都可以不幹,整天在家數錢就好。”
劉不害心中有些激動,他雖然不習慣蘇任這種在大庭廣眾之下談錢,但是他也知道,這是蘇任在替自己爭面子。雖然他無心爭奪什麼王位,可有了錢就能過的富裕點,不用再那麼寒酸,和別人說話也能硬氣起來。劉不害之所以被人看不起,皆因他沒有來錢的門路,雖算不上家徒四壁,也是淮南國最落魄的公子,所以才會有那些勢利小人不將他這個大公子放在眼裡。現在好了,自己有了錢自然地位就會上升,關鍵是這錢是自己的,和父王劉安沒有半毛錢關係,想怎麼花就怎麼花,誰也說不上他。
劉不害感激的看了蘇任一眼。蘇任端起酒杯:“來來來,若諸位誰還有意,可以繼續投資,除了這翠香樓,我手裡掙錢的門路還有不少。”
一句話便將那些聰明人的興趣提了起來,要不是有劉安在場,當即就可能有幾個人和蘇任談投資的事情。
劉宏靈機一動,扭頭看了劉安一眼,道:“在下有意與蘇先生合作,不知可否?”
“哦?行呀,只要五公子有錢,什麼事都好說,我這人就是個見錢眼開的商賈,哈哈哈……”
劉宏起了頭,又有幾個人怯生生的看了看劉安,也開始打聽蘇任的買賣。對此蘇任知無不言,將自己的買賣說的天花亂墜,聽的那些傢伙恨不得現在就回家去取錢。
劉安咳嗽一聲:“今日是來替蘇中郎道賀的,爾等如此急不可耐成何體統?”
眾人連忙閉嘴。劉安收起板著的臉,對蘇任道:“我淮南百姓困苦,若蘇中郎能將你說的這些事在我淮南鋪開,本王願意出錢,與蘇中郎一起為淮南百姓謀福。”
“好呀!有大王坐鎮,一切好說,此事就這麼定了!”
眾人腦袋上一道黑線,腹傍不以,看劉安的眼神都不對了。心想,劉安這老小子,攔著別人發財,他卻恬不知恥的往上湊,自家這個大王也就這水平,呵呵。
在翠香樓吃了頓飯,劉安帶著眾人便告辭了,在門口給劉宏使了個眼色,劉宏便鑽進了劉安的馬車。等出了人群,劉安問劉宏:“你覺得此事可成?”
劉宏一笑:“蘇任說那些話就是為了抬起兄長,既然兄長都能從蘇任這裡掙錢,我們有何不可?這樣弄來的錢旁人才不會多說什麼,即便有罪責也會怪到蘇任身上,比世子那樣巧取豪奪強不少。”
“哎!”劉安嘆了口氣:“本王擔心的是,蘇任雖然善於經商,可經商之事誰也不能說就一定掙錢,萬一……”
“父王既然有所顧慮,孩兒可少投一些,先看看情況再說,就算有什麼閃失,咱們也不至於賠的太多。”
劉安點點頭:“也好,自從出了那些事之後,豢養的私兵耗損巨大,又有凌兒在長安的花費,的確需要再找一個來錢的門道,你就找幾家可靠的商戶出面,你我父子不能在這上面被人詬病。”
“孩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