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什麼好事,一副拙作被如此傳頌,何況還寫的是這個,這張臉都丟光了!”
蘇任喝了口茶,看著司馬相如,突然道:“尊夫人的確是懂得女人的心思,這篇賦寫的蕩氣迴腸,只怕也是對司馬兄的控訴?”
司馬相如猛然抬頭:“先生都知道了?”
韓慶和主父偃對望一眼,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什麼?竟然是卓夫人所為?”
蘇任大笑,指著韓慶和主父偃:“你倆沒看出來?這世上只有女人才最瞭解女人,司馬兄男兒大丈夫寫這種東西那可是不行的!”
“哎呀,卓夫人大才呀!”韓慶一個大大的馬屁拍出去。
司馬相如苦笑道:“海涵海涵,賤內實在不敢當。”
蘇任道:“明日就讓卓夫人來報社任副主編,這才叫夫唱婦隨嘛!大漢報開闢女性專版,不能把眼光侷限在男人身上,實際上最好賺錢的是女人和孩子。”
幾個人被蘇任天馬行空的思維搞的有些混亂。司馬相如連連擺手,主父偃在一旁偷笑,韓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行嗎?”
大漢雖然開放,卻沒有女人為官的先例。雖說大漢報的主編不是多大的官,至少也是在丞相府註冊得到皇帝肯的。若讓一名女子當官,在這個男人集權的社會,保不齊生出什麼母雞司晨的說法。
蘇任道:“此事我和陛下說,你們放心!”
對於長安城中傳頌的長門賦,劉徹也拿到了劉嫖分出來的文字。本來這東西就是給皇帝看的,只要有心便能送到皇帝的案頭。看過之後劉徹的心裡多少還是起了些變化。無論怎麼說他和陳阿嬌曾經也是夫妻,情分雖不能說有多重,多少還是有些。一怒之下將陳阿嬌送到長門宮,現在想想對陳阿嬌的打擊是挺大。
長門宮本是劉嫖的另一個情人董偃送給皇帝保命的,當然原本的主人是館陶公主。將陳阿嬌送到長門宮的另外一層含義和休了送回家沒有多大區別。這樣的懲罰非常嚴重,皇后被休這可是能讓天下震動的事情,劉嫖這般下死力挽回不無道理。
輕輕嘆了口氣,劉徹伸直雙腿靠在椅背上,他已經習慣了從蘇家弄來的桌椅,的確比跪坐舒服很多,至少腿不麻了:“劉吉慶,朕是不是太狠心了?”
劉吉慶沒說話,板著一張死人臉站在劉徹身後。
劉徹又道:“此賦一出,天下人會不會認為朕是個薄情寡義之人?”
劉吉慶一言不,呆如木雞。
“呵呵呵!”劉徹自己都笑了:“和你說這些幹什麼?從你陪伴朕以來,就沒見過你說過別的話,算了,去把今日的奏摺拿來,朕要看看北地的情況。”
蘇任來的時候,劉徹的案頭奏摺堆積如山,進門的時候並沒有現皇帝的存在。若不是劉吉慶咳嗽一聲,劉徹還在埋頭簡牘之中。
晃了晃手裡的酒壺,蘇任笑呵呵道:“陛下勞累一天,是不是該歇歇了?這可是上好的二鍋頭。”
劉徹也是一笑:“朕就知道你會來,要說誰能把你引誘來長安,還是朕的那個姑母比較厲害。”
“陛下別誤會,這次純粹是打秋風來的,司馬兄掙了一百斤黃金,至少也得請我去翠香樓吃一頓吧?這不剛回來,便將剩菜剩飯拿了些孝敬陛下。”
“哈哈哈……有酒就好,剩菜剩飯就算了,朕可不是吃剩菜剩飯的人。”
蘇任笑了笑:“那我就一個人吃,一邊吃一邊替陛下推薦個人,不知陛下可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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