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那光頭一拳頭就從後面襲向王一凡的後腦勺。
王一凡輕輕地閃過,在心裡暗暗搖了搖頭,姿勢太不標準了,出拳也無力,一看就是業餘到家的水準。
他像是做標準示範動作一樣,右手一個直拳狠狠地打在那光頭的右眼上。
那顆亮亮會發光的腦袋帶著一股大力砸在他那輛黑頭面包車的車頂,發出轟的一聲巨響,他抱著頭蹲到了地下,滿耳裡盡是嗡嗡聲。
一旁的大叔見勢不妙轉身就要跑,王一凡一把抓住他的頭髮要把他扯回來,卻不料抓了個空。
手裡攥著的竟然是一團亂蓬蓬的假髮。卻見那大叔這下可真變成了個禿頭,那地中海一樣的中空髮型看上去顯得更加猥瑣了。
王一凡丟掉那團假髮,心裡直叫噁心。他這次乾脆直接揪住了那大叔的耳朵,心想耳朵總不能是假的了吧。
他將那個禿頭一把拎過來結結實實地撞到了剛剛揉著眼睛想站起來的光頭腦門上。
又是咚的一聲想,這下兩個腦袋都掉到了地上。
看著這兩個人販子這麼輕易就失去了抵抗力,王一凡頓覺無趣,但看了看那輛黑頭車,他嘴角上又露出了一笑。
等那女學生帶著兩個警察找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只剩下了兩個腦袋,一個光、一個禿,被牢牢地夾在車窗玻璃上動彈不得,而那個動手救人的,卻早就沒了影子。那女學生撿起地上王一凡遺落的一張宣傳單,若有所思。
王一凡帶著那群孩子,踏著滿天的霞光,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似的輕鬆地說:“今天不發傳單了,走,我們一起吃麵去。”
等王一凡和那群孩子吃得肚皮渾圓回到酒店時,才發現這裡的一切都完全變了樣。
小小的酒店裡坐滿了人,全是那些稚氣未脫的學生蛋子們,他們喝著啤酒吃著火鍋,一臉開心無比爽到家的樣子。
王一凡悄悄地拉過了一旁的小毛,小聲問:“這是怎麼回事?”
誰料小毛也是一頭的霧水。
“我也不知道,下午這裡還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晚上不知為什麼,突然來了這票學生。看起來你的奇招還是有用的,才使了不到一天我們的生意就變得這麼好了,以後你還是要多去發一點。”
王一凡抓著頭想:“我今天才發出去小半箱傳單啊?”
這時裡面的一桌學生中走出一個女學生,恭恭敬敬地對他鞠了躬說:“謝謝你,大叔。”
“大叔?!”王一凡被這突如其來的稱號給搞暈了,雖然他滄桑了好幾十年,但被人叫大叔還是頭一次。
不過眼前這個人挺面熟的,這不是下午自己救的那個女學生麼?她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那女學生見他一臉的疑惑,忙從口袋中掏出了那張印刷精美的宣傳頁
“我就是那個你救下來的學生,我叫嬌嬌,憑著這張紙找到這個地方的。”
周圍的學生見了王一凡的真身,全都嘩地一下站了起來,七嘴八舌地問他是如何輕飄飄地擺平那兩個人販子的。
是不是什麼少**僧或是特種兵退役啥的。
有的人甚至還捏了捏他的胳膊和腿,看看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王一凡苦笑著說:“同學們都太看得起我了,我要真是少**僧什麼的,也不用去火車站發傳單了。”
人群一下就靜了下來。不過,很快,一個個學生都圍了上來,手裡舉著那張會員卡和表,說:“我們已經填好表了,大哥你就收下我們吧,我們要和你學功夫……”
酒店的門被一個人輕輕地推開了,卻原來是一身警官制服英姿颯爽的羅曼怡。她冷笑地看著眼前的學生和王一凡,說:“你果然是厲害啊,才短短的幾天,一下子就收了那麼多小弟,想在這裡搞什麼黑社會分舵?”
“我哪裡是搞什麼黑社會,我就做了件好人好事。”王一凡像是全身長滿嘴都說不清楚了。
這時酒店門外又來了一大批人,卻是一群扛著攝像機拿著話筒的記者,他們把話筒和攝像機鏡頭全部對準了正站在門口的羅曼怡,一個女記者帶頭髮起問來
“請問一下這位女警官,你對在你的轄區內出現這樣的英雄人物有什麼看法?”
羅曼怡措手不及,她站在那裡,結結巴巴地還沒說出一個字,就被周圍的聚光燈給閃個眼花繚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