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同樣在聚會的積極分子把他們說的內容聽得一清二楚,而後稍稍一琢磨,哎呦,還真有道理。
“這位同志說的太好了,紅心就得喝紅酒嘛!”一小夥拍了下桌子,拿起酒杯就把裡面的酒水倒在了地上,對服務員喊道:“換酒換酒,服務員同志,有沒有紅酒給我來兩瓶?”
“沒有,我這就啤的跟白的,愛喝不喝!特麼丫吃點飯這麼多事兒呢,還要紅酒,我這有敵敵畏你喝不?”服務員沒好氣的道。
“……”
小夥鼻子差點氣歪,卻又不敢發作,怕等會點的東西給他吐口水,於是只得看向老胡,商量道:“同志,您能勻我們幾瓶酒不?”
“不成不成,我這都還不夠喝呢。”老胡當場就拒絕了,隨即指點道:“你要喝你就去西單門口買去,那塊有個攤子賣紅酒,不要票,價格還比別家便宜,我這就在那買的。”
小夥一想離著也不遠,跟同伴說了聲後,又跟老胡道了聲謝,便起身出了飯店,騎著腳踏車直奔西單。
於鶴他們擺攤的地方就在門口,非常顯眼,他到地方就注意到了。
小夥連忙騎著腳踏車上前,對正眉開眼笑的聊著天兒的於鶴幾人問道:“同志,你們這是不是賣不要票的紅酒?”
“對,是賣紅酒。”於鶴走上前,笑道:“不過現在都賣沒了,您要是不著急就等會兒,馬上就送來。”
“那得多長時間?”
“二十分鐘吧。”
小夥聽後皺起眉,那邊飯店可等著喝呢,他哪有時間在這等,扭頭看了眼邊上的百貨公司,稍稍一遲疑,就跨步走了進去,拿票買了兩瓶四九城酒廠產的紅酒離開。
守在門口的於鶴見了,不由一陣惋惜,隨即又滿臉欽佩的感嘆道:“組長不愧是組長啊,僅僅略施小計,這破酒就成了搶手貨了!”
而後他又想起前兩天頂風冒雪上門推銷的事情,忍不住埋怨起來:“他也真是的,有這好辦法怎麼不早拿出來呢,害我們糟了好幾天罪。”
“嗯?”邊上一小夥聽了斜睨過來:“於哥你膽子不小啊,敢在背後議論我們楚爺!”
“我不是,我沒有,你可別亂說。”於鶴臉色一變,直接來了個否認三連,隨即扭頭跑去附近的電話攤,給部裡打電話催貨。
不光他這頭是這樣,任以平、賀愛勤他們那頭也都是如此,到地方一場戲下來,一會兒的功夫帶來的酒就賣光了。
都在打電話催貨呢。
此刻。
外交部內。
閒了好幾天的錢丁已經忙的腳打後腦勺,他此時正守在通訊室,一邊應付著於鶴他們的催貨電話,一邊聯絡人去送酒。
而不同於他,此時早已胸有成竹的楚恆正坐在樓上的辦公室裡批示著報告,根本就不關心紅酒的銷售情況。
畢竟他這次可是利用大環境將紅酒跟某種正確掛上鉤的,約等於是站在風口上,要是這種情況下於鶴、任以平他們都賣不出去酒,可真的就是豬都不如了!
很顯然,於鶴他們要比豬強很多,所以這些酒沒道理賣不出去不是嗎?
很快。
時間來到傍晚。
上午就出去了的於鶴等二十多人終於回來了,一個個的臉上表情疲憊又興奮,嘰嘰喳喳的找到楚恆彙報情況。
“組長,我們今兒賣了兩千多瓶!”
“我們三千!”
“我也兩千多,三千不到。”
最後算下來,僅僅這一天時間,他們就賣出去了快兩萬瓶酒。
楚恆對此一點都不驚訝,讓錢丁抓緊把錢入賬後,又取出一些來,帶著他們浩浩蕩蕩的殺向六糧所招待所,準備犒勞一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