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匡義面帶得意地指正自己二哥的錯誤。
“不過對於黑雲隊這般初來開封的球隊,赤虎隊也是他們絕無可能戰勝的物件。”趙匡義嗤笑道:“開封城外的隊伍,不在城裡鍛鍊個兩三年,那都不配稱之為築球隊。”
“哦,照你這麼說,那今日的比賽估計是挺無趣的。”一聽是這種虐菜局,趙匡胤本就沒多少的興致更是消散無跡。
自己幹嘛要陪三哥兒來看著這種球賽呢?難得的休沐日,在家中陪陪妻兒多好,趙匡胤煩躁地扯了扯頜下黑鬚。
趙匡胤妻子賀氏的身子不太好,有兩個兒子因為先天不足而早夭。
如今僅有排行第二的兒子趙德昭倖存了下來,對於這名僅存的兒子,還有體弱多病的妻子,趙匡胤都極為愛惜。
不過趙匡胤轉念又想到:律學館內的學生很少,學業又繁重,三哥兒在國子監中寄住這麼多天,恐怕過得很是無趣,自己花點時間陪陪他也是應該的。
一念至此,趙匡胤寵溺地摸了摸弟弟的頭:“三哥兒,你想吃什麼,我叫人去給你買來。”
趙匡胤現在可是刺史級的官員了,總得有些排場,今日出門他帶了兩名隨從,前些日子投效他的王仁贍就坐在他的身邊。
“羊肉餅,煎梨,再來一份羊雜湯吧。”趙匡義微笑著撥開哥哥的手,小聲說道:“二哥,我也不小了,別摸我的頭了。”
“習慣了嘛,再說了,摸摸頭又不會怎麼樣。”趙匡胤轉身從褡褳中掏出一貫錢遞給王仁贍:“剛才說的幾樣東西,你們去買兩份來,想吃什麼就自己買。”
未多時,看臺下的蹴鞠場內,一名灰衣老者踱步至東西向方形球場的北邊,敲響場邊立著的一面銅鑼,宣告了今日比賽的開始。
今日比賽的主角,赤虎隊和黑雲隊,在全場觀眾的熱烈歡呼下有序步入球場。
開封城冬日的嚴寒,根本冷卻不了民眾們對築球比賽的熱情。
趙匡義心中因為國子監考校而生出的沉重煩悶,也隨著這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而煙消雲散。
黑雲隊的球頭,也就是隊長方誌和,穿著比賽專用的白色短打袍衫,插著腰昂首立在冷風中,扎著頭髮的黑色布帶隨風飄蕩。
殺千刀的袁立,這種天氣叫人來踢築球賽,一會比賽完了後,非得讓他請自己去潘樓海吃一頓,方誌和彎下腰,揉了揉略微發僵的小腿肚子。
轉過身,方誌和伸出右手張開,對著身後的十一名隊員喝到:“不要留情,今天我要贏對面五十個球!”
作為曾經武德司的精銳,方誌和根本就不將這所謂的赤虎隊看在眼裡。
一名隊員湊到方誌和耳邊,小聲問道:“可球頭,袁六他不是說要我們收著點,險勝兩個球就行了嗎?”
“真他孃的掃興,那就兩個球吧。”方誌和扭了扭脖子,挑釁的看著對面不遠處的赤虎隊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