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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圖個新奇勁兒

何肆投資的蛋糕店,名氣大,什麼蛋糕都限量。不接受預約和外送,只能店內自提。飢餓營銷,遲了的人哪怕花上幾倍的價格也買不到。

何錦渝要出差,不定能趕得回來。就算趕回來,也註定是買不上那家店的夏季限定芒果蛋糕了。

然而對於何肆這個投資人來說,僅僅是一句話的事情。

何肆素來不愛濫用職權,但知道夏初生日將至,還是爽快答應了。

“你能趕回來?”

“儘量。”

麵條香從廚房漫延到客廳,何肆盛出面條,調好醬汁,端出來放在茶几上。

何錦渝喜酸甜口的食物,何肆調的醬汁恰好合他胃口。

在外面沒吃幾口,現在餓的狠了,何錦渝顧不上餐桌禮儀,大口嗦著麵條,含糊不清的交代,“要我沒趕回來,你找幾個朋友陪他過生日。”

“嗯,禮物呢?我帶給他?”

何錦渝倒了杯水喝,慢慢笑道:“這得我親自送。”

“行,不剝奪你討歡心的機會。”

他糾錯,“這不叫討歡心,是親自送才有誠意。”

何肆點頭,彎了眉眼。

何錦渝一家在國外待了十幾年,他自小接受開放的思想教育。婚戀自由,和夏初在一塊,父母也沒有反對,只有思想頑固些的何老爺子那邊是暫時瞞著的。

父母開明,家庭和睦。

何家幾位哥哥姐姐裡,他最是羨慕他二哥。

“你院裡頭那幾株花再不打理就救不活了。”

那些花盛開時的嬌豔欲滴,他不是沒見過。何錦渝瞧著可惜,沒忍住提了一嘴。

何肆扭頭看著落地窗外隨風搖曳的樹葉,嗓音淡淡,別有深意。

“花期過了,打理也是白搭。本就是閒來無事種來賞賞,剛開花那會圖個新奇勁兒,精細寶貝著,沒成想後來看的膩了,便也忘了,懶得再管。人性如此,不夠長情。等到了來年,再換些其他的種種。院裡那些,當是給明年的施肥了。”

何錦渝不贊同他的話,卻也知曉何家這位小少爺是在個怎樣的家庭里長大的。

何肆的母親,也就是他那位小姑,沒少讓他給何肆做思想工作。

何錦渝覺著感情方面他不方便多說多勸,但錢總歸是靠譜的。

“戀愛實在不願談,就學著管理公司?”

“我有轉角和常回就夠了,再管理公司怕是分身乏術。二哥,你知道我志不在此。”

何肆一垂眼,能看到的就是地板上樹葉的舞姿。他拇指摩挲尾戒,眼底眸色漸深。

一家甜品店一家酒吧,是他從步入大學開始五年如一日的用心經營至今的。虧本、資金轉不過來的前期,辛苦、精疲力盡、焦頭爛額,咬咬牙都自個兒堅持下來了,沒開口求助過何瑾秋。

啟動資金雖是依靠的何老爺子,不過後來盈利兩年便一次性全部還清。

他之所以看的那麼重,不單單全因著是少年一腔孤勇熱血的成果,更多的是不想與何家產業有牽連。

何錦渝喝光面湯,放下碗,“小姑的公司到最後還是要給你的。”

何肆聞言,在一陣相對無言的沉默過後,他收走碗筷放進洗碗機裡,沒打招呼去了後院。

踩在鵝卵石鋪的路上,耳邊是沙沙風聲。池塘裡養了錦鯉,走過去的動靜驚擾一池塘的魚兒,它們在水裡撲騰著遊向四面八方,而後歸於平靜。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倒映出殘月,他在涼亭坐下,神情倦怠的望著。

何錦渝切了盤哈密瓜來尋他,冰箱裡剩的那六分之一哈密瓜,切成小塊放在盤子裡也是小小一盤,牙籤抓了一大把放在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