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側面破了個窟窿,可能是摔倒的時候是在尖銳的石頭上磕著碰著了,血黏著細沙糊在傷口結了痂。
腿上手上有些擦傷,都是些皮外小傷。
夏初圍著狼狽的可憐娃娃轉了兩圈,確認沒其他地方傷到。找來個小醫藥箱,用碘伏棉籤給她清理膝蓋上的傷口,以免灌膿發炎。
徹底鬆懈下來,痛覺才遲遲恢復。夏小意用棉籤給自己的手心的擦傷消毒,分散注意力。
他的動作輕柔,見她皺眉,給她吹了吹。膝蓋摔的重,再怎麼輕也還是會疼。
“忍著點,沙子不清理掉會感染。”
“嗯。”
處理好傷口,何肆跟何錦渝一個前一個後都回來了。
村長一家睡得早,老舊木房子的隔音效果差,事情沒人再提,互道早點睡,各自回了房間。
回房間前,何錦渝將一支薔薇送給她,眼底有不易察覺的愧色。
“晚安小意,做個好夢。”
村長家沒有熱水器,洗澡不方便,加上沒有東西能夠防止膝蓋的傷口不碰水。
夏初禁止夏小意洗澡,遞給她熱毛巾,“把你那張花臉擦擦,忍一晚上,明天早上我去學校那邊找找看有沒有透明膠布保鮮膜什麼的。”
坐在床邊,屈膝的動作讓膝蓋的傷口便隱隱作痛。夏小意聽話點頭,擦掉臉上幹掉的淚痕,把毛巾和放在一邊的薔薇花一起給他。
“渝哥給你的,給我幹嘛?”
“錦渝哥本來是要把花送給你的。”
夏小意清楚,他們是一起去搬鋼琴的,何錦渝卻晚回來,一定是去採這支薔薇想當做驚喜送給夏初的。
但因為她的事情,他也感到愧疚,所以才將花給了她。夏初自責,何肆也在生氣。
這還是夏小意第一次看到平日裡臉上常掛著笑的何肆生氣。
要是自己看到了夏初發的訊息就不會先走,也不會發生這個事情了,弄得誰都不好受。
她是源頭,都怪她。
“怎麼了?哪裡痛?”夏初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淚,關切的聲音把她從思緒拉回現實。
夏小意搖頭,抱住夏初。
被她突如其來的抱弄的倏然一滯,夏初有些手足無措的回抱住她,“怎麼了?跟哥哥說說。”
“沒事。”
他半開玩笑道:“受內傷了?”
“差不多。”她也半開玩笑的答。
“還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