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個蘋果還是回到了他手裡,那個倔強的小姑娘硬塞給他,說了聲哥哥再見,然後撒腿就跑。
何肆抽出根菸,點燃,望著那個小小的背影,眸光微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煙燃盡,他踱步迴轉角,把煙還給大壯,“謝了。”
“少抽點。”大壯看著煙盒裡的煙少了近一半,皺著眉勸他。
何肆沒應,拿了車鑰匙交代,“常回那邊有點事,陳嬌不在,轉角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他跟他揮了下手。
胡宴煦看著何肆出去,把胳膊搭在大壯的肩上,“常回又出事了?”
“看樣子是,這些天三天兩頭往常回跑,估計有人鬧事。”大壯說。
“怕不是他家裡那邊使的絆子。”
“瞎說啥呢。”
他接了杯熱水,吹了吹熱氣,抿一口,“大壯你有所不知,咱何老闆家裡是不同意他開轉角常回的。我是轉角的老人了,我還不知道嗎?”
“我比你晚來幾天?去去去,少說這不吉利的話。”大壯趕人,心下也覺得這事不對。
常回除了剛開業那段時間,從未有過現在的情況。
事實還真讓胡宴煦說中了。
何肆到的時候,常回裡客人所剩無幾,幾個爛醉的客人被帶到吧檯通知家人或朋友,燈光下玻璃碎了一地,服務員正拿著工具清掃。
常回的經理攔住要上前的他,“地上都是玻璃渣,您別過去。”
“報警了嗎?”何肆捏著眉心問。
“報了。”經理嘆氣,“何老闆,我們實在攔不住。”
“多少個人?”
“十來個。”
鬧事的人鬧完拍拍屁股溜之大吉,這小半月來,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每次鬧事的都不是同一批人,完全不怕事。
顯然有備而來。
轉角提出辭職的保安越來越多,散播常回出事的人更多,顧客縮水,生意慘淡。
何肆頭疼不已,找服務員要了紙筆,寫下地址,“計算一下這些天的損失,送去這個地方,讓他們賠償。”
經理看了眼紙上的地址,心下了然。
他跟了何肆十來年,在何肆成年前是他的管家,何肆成年開了常回後就是常回的經理,看著他長大。
對何家的事情瞭解的不多也不少。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
“不跟何老爺子彙報?”
“她能這麼做,是爺爺默許過了。”何肆看著他,唇邊笑意涼薄。
經理低下頭,“二少爺在樓上包廂。”
“嗯,知道了。”
偌大的包廂裡只坐了何錦渝一人,桌上擺了幾瓶上好的紅酒。
何錦渝給他倒了杯,示意他坐,“打算怎麼辦?”
“人窮無勢,還能怎麼辦?”何肆舉起酒,跟他碰了個杯。
“鐵了心不去見顧蘭?”
“有一便有二,這次去見了,下次要我跟顧蘭結婚我也結?”
何錦渝抿了口酒,“這個忙,二哥幫不了你。”
“你幫我去見顧蘭。”何肆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