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的不能再深,秋風微涼。白織燈的光照的陽臺清冷,貓揣著手手在紙箱裡睡著,溫馨的畫面給冰涼深夜徒增幾分暖意。
好好的貓窩不睡,非得睡紙箱。
何肆關掉陽臺的窗,找來條小毛毯蓋在唸念身上。
他在菸灰缸裡熄滅煙,打了她的電話邊往臥室裡走。
“生日快樂。”
“嗯。”
簡短的一個字。
他提起唇角笑出聲,“不開心?”
“嗯,再過十幾分鍾我生日都過了,你現在才親口跟我說。”夏小意看了眼時間道,語氣略帶埋怨。
何肆摸了下鼻子,“哥哥這不是想當最後一個跟你說生日快樂的人。”
“騙人。”
這種哄小孩的話,傻子才信。
夏小意不自覺的彎了眼。
傻子是她自己。
“知道這麼晚了還不睡?不想長高了?”何肆站在窗邊,看著滿窗夜色問她。
聲音低低弱弱,有著種深深的無力感。
夏小意以為是他工作累了,便道:“我已經長不高了,哥哥你早點休息,晚安。”
電話沒掛,手機螢幕亮著。
她也沒出聲,在等他掛電話。
他無聲的笑了笑,“捨不得哥哥?”
“我沒有。”被戳中心思的人著急否認,舉例論證,增強說服力,“人生就像打電話,不是你先掛就是我先掛。”
何肆應一聲行,輕飄飄的說:“哥哥比你先掛,我們小意要長命百歲。”
“又不是真的那個掛,我開玩笑的。”她蹙起眉,小聲嘀咕。
何肆說:“是真的也一樣。”
“……”
安靜片刻,他看了眼手機螢幕,還顯示著通話中的頁面,也沒有聽到被結束通話那“嘟”的一聲。
何肆問:“要睡覺了?”
“沒有。”夏小意沉著地說,“哥哥你不要老這樣,”
她酌量著詞,找到合適的,“撩我。”
“不讓撩?”
“不讓。”
“哥哥還挺…想跟你談個戀愛的。”何肆說話的腔調裡帶著笑意,“這不是在討皇上歡心?好讓皇上寵幸寵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