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只見謝玉樓赤裸著上身,腹部包著一圈又一圈的紗布,正靠著椅子喝酒呢。
“這裡是?”
謝玉樓吐槽道:“太守府,你也真是命大,這都沒死,這趙年的武功究竟是有多差?”
李修涯失笑道:“見我沒死,你看起挺不高興啊。”
“沒有,你死了,我的臉可就丟大發了,自然是希望你沒事的。”
李修涯想坐起來,微微掙扎著。
謝玉樓見狀道:“你別亂動了,若是傷口再開了可就不好了。”
李修涯聞言也放棄了,問道:“如今柳州城的情況怎麼樣了?”
謝玉樓聳肩道:“很不好,城內守軍不多了,徐將軍也受了重傷,就在隔壁養著呢,袁將軍倒是能動,但是也是受傷不輕,只是還要組織防守,現在還在城樓上呢。”
李修涯聞言沉默了一下,隨後道:“這個趙年還真是喪心病狂,他竟然想殺我。”
“對啊,我正想問你呢,他為何要殺你啊?”
李修涯想了想道:“我派來看著趙年的錦衣衛告訴我趙年夜襲陳軍,將整個柳州城的守軍都給賠了進去,我本想著等事後再找他算賬呢,但想不到他不等事後,而是要給我準備後事。”
謝玉樓一聽又笑了。
“大人?”
正說著,袁英傑來到,見李修涯已經醒了,驚喜叫道。
李修涯轉過頭,見袁英傑一臉的疲憊,問道:“是陳軍攻城了嗎?”
袁英傑應道:“大人昏迷這段時間,陳軍有過幾次進攻,不過都被末將守住了,剛剛陳軍才退去。”
“嗯。”李修涯微微點頭,“袁將軍辛苦了。”
“這是末將應該做的。”袁英傑嘆道:“若不是趙年折了大半的守軍,還差點將末將和徐將軍拖累,現在不會是這種的情況的。末將本以為趙年只是愚蠢,卻不知道他如此的傷心病狂,竟是對大人下手。”
李修涯搖頭道:“事已至此,便不必再說了,還是想辦法怎麼守住柳州城吧。”
袁英傑為難道:“陳軍每過一兩個時辰就來攻城,加上晌午的時候陳軍來的援兵,如今柳州城被五六萬大軍圍住,末將...怕是撐不住太久的。”
這個援兵,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追殺李修涯的那一支陳軍。
不過現在的情況,五萬六萬都是一樣的。
因為現在城內的燕軍滿打滿算也就六千左右。
按照攻城方與守城方五比一來算,柳州城也沒道理能堅持得住。
李修涯想了想,沉聲道:“這樣,去派人告訴陳軍,就說如今柳州城內還有數萬的陳國百姓,若是還要攻城,那就休怪我們無情了。”
袁英傑聞言大驚,愣道:“大人,這樣,會不會不妥?”
李修涯冷冷道:“沒什麼不妥的,我軍此次必須勝利,若是失了柳州城,那我們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你明白嗎?”
“可是...”
“沒有可是!”李修涯提高了音量,不小心拉扯到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袁英傑沉聲應道:“是,末將這就去辦。”
謝玉樓見袁英傑離開,連忙追了出去。
“將軍留步。”
袁英傑疑惑問道:“先生有何指教?”
謝玉樓對著袁英傑深深一揖,笑道:“此挾民相要之計,將軍可真是果決狠辣,寧願揹負一時罵名,在下真是佩服佩服。”
袁英傑聞言,一下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