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長虛子熱絡拉著黑色蛤蟆的小短爪,說個不停。
“蛤蟆前輩,不知那位高人有什麼地方可以用得著我們。只要給句話,我們全宗上下一定萬死不辭。”
“不知前輩能否代為通傳,讓那位高人蒞臨我崑山宗,全一分香火之情。畢竟說起來,我們都是崑玉門傳人。如今崑玉一脈凋零,正需要祖師他老人家主持大局。哪怕我們崑山宗現在改弦易轍,改為崑玉門都行。”
說到最後,長虛子連改頭換面的提議都提出來了。
而大殿中的其他人也沒有反應。
崑山宗崑玉門對他們來說沒有區別。
畢竟整個崑山宗都是當年崑玉門殘存的門徒創立的。
只不過當年那些祖師自認為沒有得到崑玉門真傳,配不上“玉”之一字,所以才取名為崑山。
當時也不叫崑山宗,而是崑山門,只是後來隨著宗門逐漸壯大,弟子漸多,才改門換宗。
如今恢復祖制也沒有什麼問題。
還平白得了個大乘祖師。
若是換了往常,他們還猶豫一下。
可是發生仙人降臨,神秘大敵找上門,邪魔入侵,界外修士威脅,這一連串吊打之後。
他們已經明白,大世將起,面對群敵環伺的未來。
這有家長,沒家長,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這也不是長虛子等人一時興起,而是深思熟慮的想法。
既然那位大能能夠不惜消耗大法力守護一些金丹築基小修。
想必也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輩。
請過來,當一尊菩薩供著,也能驅驅小鬼。
面對長虛子半真半假的恭維。
黑色蛤蟆黑著蛙臉,閉緊嘴巴,眼皮上翻,圓圓的眼珠子瞪著天花板,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看著對方不為所動的樣子,長虛子眼中頓時有些失望。
還以為對方是瞧不上他們。
也是,對於大乘天君來說,連合體聖君都沒有宗門,簡直就是累贅。
蛤蟆前輩不屑一顧也很正常。
他哪裡知道眼前的黑色蛤蟆已經緊張得直冒冷汗,早被他連珠炮般的問題給問暈頭轉向。
什麼大局,什麼看法,它統統都不知道。
之所以眼皮上翻瞪著天花板,是為了忍住自己的眼珠子不朝老大的方向看。
長虛子面露失望,而天海長老卻忽然開口。
“掌教師兄,何必這麼焦急,那位高人的問題另說,這一主一僕的事情還沒有完。就算這位蛤蟆前輩是這個弟子的妖寵,她驅使妖寵弄虛作假也是不對。”
“掌教師兄,你不會覺得這次三元會審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吧。”他目光冷冷的看來。
“這……”掌教長虛子一時辭窮。
他面無表情地掃過大殿,其他元嬰大修也紛紛沉默不言,不與他對視。
最後天海長老冷峻的目光看向少女,眸光深沉道,“青露師侄,如果你還當自己是崑山宗的弟子,就請尊重我們崑山宗百萬年的聲譽,接受完三元會審。如果你以超級大能的傳人自居,那就請上座,你的事我以後再也不管。”
說完,他就閉上眼睛,不理會任何人。
就連長虛子目光看過來,也權當沒看見。
這時,眾人的視線再次落在少女身上,一個個目光復雜。
天海長老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直扣本心。
是作為崑山宗弟子老老實實經過三元會審,還是利用特權得過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