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時左右,許天海才能從在一天的忙碌中騰出手來休息片刻,這個時間段,林兮她們被一個叫凱雷的人引著去見許天海。
關於為什麼一定要去叫他這個問題,林兮倒是有些不能理解,她認為這是沒有必要的,但許天海見他們的真正目的並不是這個,他急需要確定一些事情。
來這裡的所有人是分兩批去的,分別是林兮一家人跟羊角村過來的人,第一批時林兮一家,並沒有話太長時間,而且許天海也並沒有問過多的問題,大多是關於她們之前是怎麼活下來的,或者是有沒有發生什麼離譜的事情,這些倒不是什麼不能說的話題,不過對話的全程林兮也只是一個負責聆聽的旁觀者,真正談話的只有她的母親葉嵐苓。
來來回回只用了半個小時左右,許天海最後跟他們介紹了一下這裡的各種生活方式,以及黑他們每個人分配了每日一定的任務量,不多,大概是搬運貨物、治療傷者、整理儲物什麼的,已經很照顧他們了。
他們昨天來的時候就已經安排下來了,棉被、衣食都已經安排好了,當天晚上直接入住,效率對於以前來說提高了不少。
從和許天海的談話結束後,林兮他們便開始了短暫的邑骨莊生活的日子,這段時間,也正好可以讓林兮養傷。
而等到了羊角村他們那的時候,因為逃過來的人太多,再加上各種因素考慮下,就只讓三個人來,代表著開的二十多號人,當然,梁梅就包括其中,其他兩人分別是風鈴和石豫雷。
因為傷的問題,雖然邑骨莊的醫療條件並不能像外面那些大醫院中的高階裝置那樣功能全能,但好歹也是能讓梁梅的傷勢穩定下來,至少一段時間內傷是不會復發的。
來的時候她坐著輪椅,石豫雷推著他,風鈴緊跟其後。
帶他們來的是一個見江破竹的人,聽名字挺像是一個彬彬有禮的人,實際上他的性格也是如此,相比於許天海的暴脾氣,他更像是跟李腥妄一樣,他們兩人的性格差不多,說話也更讓人隨和,讓人愛聽,而且他的脾氣只比李腥妄差一點點。
“不知道你們以前有沒有來過這裡,我們的確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往了,真是遺憾。”江破竹無奈的說著,對於羊角村的事,他深感遺憾。
“我小時候來過挺多次的,依稀記得在我那時候我們這幾家的關係其實都挺好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的確是一種遺憾。”
梁梅坐在輪椅上感慨道,“後來我想了會,能變成現在這中不冷不熱的關係,可能真的是因為觀念不同吧,因為他的緣故……當然,我們那得每個人都脫不了關係,如今又要厚著臉皮來找你們求助,實屬慚愧。”
“沒有什麼好慚愧不慚愧的阿姨,這種時候了哪怕我們以前不團結現在也要團結啊,老死不相往來的鄰居在面對同種困難時不就要放下彼此之間的怨恨攜手面對嗎?更何況我們之間的怨恨也不是因為我們自己,有些人總是無辜的。”
“無辜嗎?也許吧,觀念不同的確不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在有些時候他就有效的尤為重要,哎,關於這點,恐怕已經不能用我代替整個羊角村向你們道歉能化解的了。”
“沒有什麼怨恨是不能化解的,只是我是這麼認為的,許天海和他的父親並沒有多麼恨張家莊,就像我說的,現在我們就必須放下彼此之間的這點小事,一起面對近在眼前的威脅,這才是當下更重要的。”
“所以,村莊聯合才是必要的,我現在也明白了,真是個慘痛的代價。”
“阿姨不要沉溺於過去痛苦得回憶,我相信那些人他們還活著,雖然我是沒有見過你們口中的惡人,但我想他可能會用剩下的那些人質去引你們回去,那既然這樣他們就應該還活著才對。”
“嗯,你說的對,謝謝你,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沒事的阿姨,只要我們還在,大家就不會受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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