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軍的介入並沒有給那些沒有被侵入的村莊的村民們造成多大影響,對於他們而言,他們的圍巾可有可無,畢竟還沒到對他們的生活造成真正威脅的地步。
最初產生這種想法的人,已經遭受到了血的教訓,不僅失去了所有人的信任,還在烈火的動亂中失去了所有的親人,目睹家園的毀滅。
現在,仍然記得這個教訓的人並不多,所有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的人都會把這當做成是一個嚇唬小孩的惡作劇,但隨著傳的人數越來越多,那些被當做是惡作劇固定在心裡的根基漸漸發生動搖,直至這個事實再一次降臨到他們頭上。
“動亂之中,一直有無辜者的存在,他們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沒有說,卻偏偏要悲慘的離開這個世界,我感到非常心痛,也對自己的愚蠢感到深深自責,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替已死的人們負責,但我還想盡自己最後一份力量,挽救那些還沒有被抹殺掉的無辜,他們是這場大火中最後的倖存者,我願用生命告示。”
…………
第二天,許天海他們通宵了一整夜去開會,結果已經明確,可還是遲遲沒有給梁梅他們準確的答覆,石豫雷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非常心急,幾度想要上門去找許天海論事,但無一都被梁梅制止住了。
日子還得繼續過,在沒有得到準確的答覆前,他們的確什麼也做不了。
“我忘了問你了,那天你走得急,你要說的驚天大秘密是什麼?”石豫雷逮住風鈴問道。
風鈴微微一愣,臉向上一仰,眼睛轉著想了想,這才想了起來。
“你不說我也差點忘了,本來是要讓你猜猜的,但現在看來你也沒那個心情,嗯……我就直接告訴你好啦。”風鈴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說:“其實昨天我在和林姐姐聊天的時候她偶然提到了一件奇怪的事,她說在直到那些追兵朝著我們的方向趕去時就急忙追了回來,但路上卻看到了一個不該看到的景象。”
話說到這她突然停了下來,石豫雷正聽得入神不耐煩的催促道:“別吊我,趕緊說。”
“別兇啊,那個我們昨天是不是就算沒聽她說,也應該知道是她一個人殺死了所有的追兵,是這樣的吧?”
“嗯,的確是這樣,即使隔著土層我也敢打薄片那的確是她乾的,她有那個實力。”
“那我再問問,那天追我們的都有誰?”
“那群追兵唄,硬要說的話就臉譜男和他的手下,還有那個光頭的手下。”
“那我再問一下,在逃的過程中,我們之中有誰曾殺死過其中一名追兵嗎?”
“不可能!”石豫雷突然警覺起來,好像意識到了風鈴想說的是什麼了,“那天所有人都顧著逃命,有些人腿都軟了,根本就沒有能力,不,是根本就沒有那個膽子去那樣做!”
“啊,你冷靜點,我知道你想問的是什麼,那我就說的更簡單一點吧,林姐姐說她殺的人只有那群圍堵在當時那個洞穴外面的人,而對其他事情一概不知,我昨天也在這附近打聽了,當時邑骨莊除了派出任務的兩人外,沒有再派人出去過了,林姐姐她說當是在路上偶然遇到一具倒地的屍體。摩托車翻倒在地,那是其中一個追兵,死了沒多久,連屍體還有餘溫,大致看了一下,是被利器直接切斷器官死亡的,喉嚨處有一道平滑的切口,除此之外沒別的了,當時著急趕路,所以她也沒仔細檢查,回想時才突然發覺這件事有點奇怪。”
“你的意思是說…”
“沒錯,邑骨莊沒有派人出去,其他村子就更不可能,我們當時還是禁村時間,如果有人出去了那就只能是逃命的時候先逃出去了,但問題是……”
“誰會有膽子去襲擊或殺死一個騎著摩托車、手握砍刀的瘋子呢?”
“沒錯,摩托車倒翻在地,說明當時他是在騎著的,速度先不論肯定不慢,問題就出在這了,我和林姐姐、梅姨討論了很久,最後想到了一個更能讓人接受的原因。”
“這裡還有其他人?!!”石豫雷搶先一步說道,他激動地站起了身,看著風鈴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十萬分的確定?”
“嗯嗯,我相信林姐姐不會看錯的,而且可能只是猜想,但我覺得這個理由更可信,況且之前一直有人說沒有怪物、沒有那些瘋子,結果沒多久……”
石豫雷已經不能冷靜下來了,僅僅是這幾句話的交談,他瞬間感到資訊量爆炸,他必須讓這些情報有效化。
見石豫雷這麼緊張心急的樣子,風鈴一眼看出了他的想法,搖搖頭說道:“沒用的,這終歸只是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就算當時談論的再怎麼激烈,現在我都覺得這不可能發生,怎麼可能會有其他人進來,如果他們跟那些審判軍是一夥的呢,如果他們只是想把審判軍取而代之呢,我們還是打破不了這次枷鎖,哎。”
“但如果你的那些如果都是相反的呢,你有沒有好好想過,這可能會是一次契機!”石豫雷略顯激動地說道,“就算他們不出手,但並不代表我不能。”
“你什麼意思?”
“我會去一探究竟,不連累任何人!”
“等等,你不能,我們好不容易逃出來怎麼可能還做出這種後悔的事,那你之前那些努力不都沒有意義了嗎?”